一夜過後,在天邊漸白的時候,保鏢的手機響起來了。
一板一眼的交談結束後,保鏢直接跨步走到了白檸惜的身旁。
此刻的白檸惜隻覺得身上一陣冷一陣熱得,她覺得自己或許是感冒了。
當晨光打下來的時候,她不由鬆了一口氣,想著,大概陸慕深會派人來接自己吧,她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
但是,她沒有想到他恨她已經狠到了這個地步!
“你說什麼?麻煩再說一遍。”
她嘶啞著聲音,忍住了喉間的咳嗽。
咳嗽實在是太耗費體力了,她不能浪費自己的體力,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後,陸慕深會做出什麼事情,她不能冒險!
保鏢皺了皺眉頭,很是不耐。
這個女人現在這幅可憐的樣子是裝給誰看呢?他們陸總又不在這裏!
但是本著崗位職責,他還是重複了一下剛剛的話。
“陸總說,讓你從這裏走回去。”
白檸惜跪了一夜,雙腿已經麻木,並且她毫不懷疑,自己今後的日子一定會受盡風濕的苦。
陸慕深讓她跪了一夜還不夠,竟然還要她徒步走過去!
他難道不知道這個墓地遠離市區,走到他的別墅需要四個小時嗎?
不,他知道!
他就是要這樣折磨自己!
她早已無力的雙手撐到了冰涼且帶著些早露的地板上,撐著已經僵硬的身子緩緩立了起來。
身後的保鏢就這麼冷眼看著,沒有絲毫要上前的意思。
在摔倒了好幾次之後,白檸惜終於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看著一眼望過去全是方方正正的墓碑,心裏暗自嘲笑。
活著的人像在是地獄,死去的人卻身在天堂。
真是可笑!
拖著發熱的身子,還有刺痛的雙腿,她一瘸一拐地走下了山。
起身的那一刻她想,這樣惡鬼纏身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解脫……
……
天光大亮的時候,白檸惜被刺眼的陽光曬得睜開了眼。
“怎麼,終於醒了?”
沙發上正在看雜誌的男人微微抬起頭來,看向她的目光又涼又利,就像一把刀子,不帶任何溫度的懸在她心上。
白檸惜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紅,是發燒的人正常的臉色。
可在陸慕深的眼裏卻變成了明晃晃的勾引。
他清晨洗了個澡,然後就接到了保鏢的電話,說是白檸惜半路上暈倒了,他也沒多想,直接讓人送到了他的別墅,讓家庭醫生給她紮了一針。
如今看她這個樣子,剛剛洗掉的火熱現在又湧上了下腹。
他也不克製自己,反正白檸惜是來贖罪的,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看著逼近的陸慕深,白檸惜意識到了一絲危險,尤其是他眼裏毫不掩飾的欲望,更是讓她一陣發抖,她想起了上次的摧殘。
“不要……求求你,不要過來……”
她撐著身子,想要遠離床上,想要逃離。
可她還沒走兩步就被陸慕深死死拽了回去。
她被他重重摔到了床上,腦子一陣發暈。
還來不及說話,就感覺身上一涼。
然後就是女人的求饒聲和哭泣聲。
男人卻隻管自己釋放,絲毫不顧忌女人已經嘶啞的聲音和痛苦的眼淚。
饜足之後的男人沒管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女人,而是坐了起來,拿起了床邊的手機。
上麵有十幾個來自特助的未接電話。
陸慕深皺眉,出了什麼事?
思考一秒後,立即給特助回了個電話。
隻有兩個人的房間裏十分安靜,安靜到即便陸慕深的手機沒有開擴音,白檸惜也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
“白小姐的外婆去世了,就在今天上午十點半。”
“陸慕深!你還是個人嗎?我都已經這樣了,你居然還不放過我外婆!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要懲罰我就懲罰我好了,為什麼要害死我外婆,為什麼!”
耳尖的聽到電話那頭的話語,白檸惜立即失控地大叫。
本就蒼白的小臉此刻已經毫無血色,眼睛漲得發紅,坐在床頭顫粟著。
她千辛萬苦的從陸慕深和白雅然的魔爪下堅持下來,就是為了救外婆。
可是現在外婆已經死了,她還有什麼活頭呢?
這一刻,她整個人已幾近崩潰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