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回過去就好。”
他老大不樂意,被我直接推出了門外,他說著掃興去接了。一分鍾後隔著門讓我洗了澡先去睡,他要出去一趟。
我眉心一跳打開門:“公司出事了?”
“是鄧子謙喝多了,和人吵了起來,我過去看看。”
我不大放心:“我跟你去。”
“不用,一點小事而已,趕緊洗了去睡覺,不然明天出門會沒精神的。”
我快速洗了澡、護了膚,給周霖川去了微信,問他怎麼樣了。他估計是在忙沒回複我,我也怕打過去會影響到他,便靠著床看英文小說等他。
可能是這段時間睡眠不足,我看了會兒眼皮就閉上了,後來腦袋往下滑落時才猛地驚醒。
我先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快淩晨12點了,而周霖川一小時前給我回了信息,說還要一會兒才能回來,讓我不用等他。
睡意經過這麼折騰早跑了,也沒了看書的興致,我躺著用手機刷新聞,快三點時周霖川才頂著一臉疲憊回來。
他開門、走路、洗漱的動作都很輕,推開臥室門迎上我清醒的眼睛時有點嚇到:“你是壓根沒睡,還是醒了?”
“醒了,鄧子謙沒事了?”
他點點頭。
我又問:“惹上什麼事兒了?”
“感情上的事,陪客戶去消遣時遇到曾經好過的女人,兩人撕得有點難看。”
鄧子謙的女朋友叫譚月,我們曾一起吃過飯,還算談得來,聽說也有結婚打算。聽到這兒我第一個想到她:“譚月知道這事嗎?”
“她不在場,也沒聯係她。”
我鬆口氣兒:“那就好,譚月跟他好幾年了,別在快結婚的節骨眼上鬧出問題,你提醒鄧子謙注意點。”
周霖川的表情有些費解:“隻怕已經晚了。”
“什麼意思?”
“沒啥,我是說太晚了,讓我眯會兒。”
火災短暫失明那幾個月,我的雙耳聽力變得更敏銳了,就算後來眼睛恢複了,聽力也沒減退。
我很確信周霖川的解釋和上一句話釋放的意思大相徑庭,但他困倦是真的,又是鄧子謙的私事,我也就沒再追問。
訂的是7點50的飛機,我先穿戴好後才去叫周霖川,我們打算開車去機場,這樣回來時也方便。
出了電梯,我拎著手袋走在前麵,想先把後備箱打開讓周霖川放箱子,可剛到車邊就有個黑影從車邊竄了出來。
即使知道周霖川就在身後,我還是驚恐的叫著連連後退,周霖川扔掉箱子衝上來擋在我前麵,厲聲問是誰,就聽一個怯生生的聲音說:“陶大哥,是我。”
隻聽這聲稱謂,我就猜到來者是何人。
現在整個中國,除了陳雨,也找不出叫周霖川為陶大哥的第二人了。
周霖川也很快反應過來,戒備的身體姿勢鬆弛下來:“陳雨,你怎麼在這兒?”
她哭了起來:“陶大哥,你可得給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