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人問號臉看向周霖川,他則看著陳雨:“三小時前,已經按你的要求解決了。”
陳雨上一秒是低聲啜泣,聽了周霖川的話卻是縱聲大哭:“我當時是被你們繞糊塗了,才會接受和解。冷靜下來後我覺得接受不了,我的清白不是幾十萬就能買的,我把錢還他,我要讓他去坐牢。”
越聽越意識到事情比我想的嚴重,我拍拍周霖川的胳膊:“到底怎麼回事?”
“待會和你說,”他和我說完又看向陳雨,“你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很慌,但事實沒有你想得嚴重……”
陳雨吸著鼻子打斷:“那你是不幫我了?”
“我沒有說不幫你……”
她哭著笑了起來:“是我天真了,以為在昭通時貼身照顧過出車禍的你,你多少會維護我些。卻忘了你和鄧子謙才是利益共同體,你肯定會優先站在他那邊。那就當我沒來找過你,我自己想辦法。”
陳雨說完就要走,周霖川追了幾步攔住她:“我不是維護鄧子謙,但說白了,你去按摩店那種地方上班,就該做好被男人占便宜的準備。何況他也不是故意針對你,他是認錯了人。”
暈黃的路燈下,她漲紅著臉據理力爭:“可應聘時經理說是正經店的。”
“店是正經點,鄧子謙也是正經人,是他喝多了酒犯了糊塗抱了你幾下,但他酒醒後意識到犯了錯,道了歉也賠了錢。就當我替他求情,你也看在你叔叔在公司上班的份上息事寧人好不好?”
處在激動中的陳雪慢慢冷靜下來,最後妥協一笑:“你都這樣說了,我又能怎麼辦呢?何況我一鄉下丫頭,就算要硬扛,除了拚命也不是你們的對手了。”
“沒人要和你拚命,我們也很愧疚。隻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鑽牛角尖你反而會更痛苦。”
她像是聽了進去,點著頭掃了我一眼,視線落向倒在一旁的行旅箱:“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趟四川。”
“旅遊?”
“嗯。”
她笑著哦了聲:“那我出現在這兒是不是耽擱你們時間了?”
“沒有,時間還來得及。上車吧,我們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陳雨說著後退幾步,然後轉身跑了。
因為陳雨的視線始終落在周霖川身上,我沒機會搭話,見她跑遠了才把聽得一知半解的話問了出來:“是不是陳雨去按摩店上班,鄧子謙去消費時對她毛手毛腳了?”
周霖川無奈歎氣:“對,但老鄧也不是故意的,他是看到熟人追了上去,但她們穿著一樣的工作服而抱錯了。”
“就那個曾經好過的對象?”
“對。”
“後來有找到人嗎?”
“沒有。”
我無語搖頭:“我原本覺得鄧子謙挺穩重的,現在看來也不靠譜。我現在都有點擔心這種劇情也會在你身上上演,畢竟你們臭味相投。”
“不會的,我和他不一樣。”
“是因為你更壞更絕情,和女人斷得幹淨?”
“算是吧,人的感情其實也是有限的,我就是當年太無情,現在才會對你太多情。”他說著在我臉上親了下,“你以前有多混你也是知道的,現在因別人遷怒於我,我會覺得冤枉的。”
我歎聲氣兒:“我沒想找你算賬,但她畢竟是陳興發的親侄女,你最好讓鄧子謙和他也道個歉。”
“我和他說過了。”他說著打開副駕駛的門讓我上車,“走吧走吧,再耽擱下去就趕不上飛機了。”
在停車場耽誤了時間,好在錯開了早高峰,路況很通暢,半小時後就到了機場。
取了登機牌後周霖川去托運行旅,我去安檢處排隊,可他很快就拖著行旅箱找到我,讓我先過去,說他晚點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