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搬救兵，但沒想到別人已經暗中拉幫結派。
周霖川對我報喜不報憂，我以為他頻繁出差是正當工作需求，可這天莫飛請我吃飯時，他才狀似無心的提了句，問我周霖川最近情況如何。
我說還挺好的，他卻搖頭，說公司兩個老板不太對付。
“什麼意思？”我意識到不對，低頭垂問。
“自從陳雨那件事後，周總和齊總明顯不對付了，齊總似乎在拉攏勢力排擠周總。”
莫飛說得很真誠，但我還是心存僥幸：“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不是，其實周總最近在外奔波良久，卻沒簽下一家訂單，聽說是齊總另外注冊了家公司，周總去洽談的業務都被齊總優先接觸過。齊總就是故意要支開周總，想架空他。”
莫飛的話讓我毛骨悚然，我猶豫了下，問：“你有和周霖川說過這事兒嗎？”
他點頭：“我和周大哥畢竟關係更好一點，我有和他提過。”
“那他怎麼說的？”
“他讓我別擔心，說他會看著處理，但我見他一直沒動靜，才急著來找你。”
“成，那這事兒你先別和他人說，我會看著解決。”
和莫飛吃了飯回到家，我第一件事就是給周霖川打電話，問他在哪兒。
“還在陝西，怎麼了？”
“單還沒談下來？”
他嗯了聲：“還差點火候。”
“那你就要在哪兒耗著？一輩子拿不下來，就耗一輩子？”
他笑了一下：“那不可能，但老板有點鬆口了，我想再試試。”
我們倆聊得輕鬆，像是在打趣賣萌，但他不明不暗的態度讓我忍無可忍了，我決定直接挑開話頭。“如果你不介意林子變成鄧子謙一個人的公司，那你就在哪兒耗著吧。至於我會不會被他和李寫意聯合欺辱，那倒是另外一回事，不需要你操心。”
周霖川上一秒還有幾許笑意，這會兒聽我這樣說，有長達幾十秒的沉默。“你聽說了些什麼？”
“聽得倒不多，隻是李寫意上次已經堵到我公司門口，說要和我宣戰了。”
“那你怎麼不和我說？”他的語氣有些急，帶著埋怨。
“說什麼？”我笑笑，“你為什麼不和我說，那我也就是為什麼不和你說。”
他似乎點了煙，因為聽到打火機啪嚓的聲音，雖然看不到他的樣子，但能想象到他連著吐了好幾口煙圈，慵慵懶懶的神色。“我訂明天最早的票的回來。”
“回來有用？”
“老婆，我不是傻子，鄧子謙不顧兄弟情誼和我變臉，我當然也不會傻著任他魚肉。我這段時間聽他差使，其實是有我自己的打算，當個聰明的螳螂，總比出力不討好的黃雀強。但既然他們欺負到你頭上，我總得回來的。”
我這時忽地愣住：“你又在計劃什麼？”
“回來在告訴你，”他說。
“那我明天去機場接你。”
“不用，在家裏等我就好。而且我想吃你做的菜了，在這邊吃了一段時間的麵食，真的特別想大米飯，”
我笑：“看你那出息的樣子，知道了，那明天我在家做好滿漢全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