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蔭抿著唇,半晌才小聲說道:“臣妾是皇上的人,皇上要怎麼處罰,臣妾都認。”
“不過臣妾如今還有件事要做,還請皇上稍後再罰臣妾。”
她有些不情願的轉向慕雲傾,“先前是本宮糊塗了,險些誤會了九王妃,還望九王妃大人大量,能夠原諒本宮。”
慕雲傾也帶著笑臉,“無礙,我以往也從不與孩童計較。”
許嘉蔭明顯一僵。
“況且,我九王府與你許家也算是結了半個姻親,就更加不會計較了。”
慕雲傾狀似想了想,恍然說道:“約定好下聘的日子便是明日了,皇後娘娘還多多祈福,保佑蘇瀾為你許家多多開枝散葉才是。”
許嘉蔭嘴角抽了抽,麵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沉下來。
慕雲傾笑的越是明媚,她越是氣惱。
待到慕雲傾要走時,又忽然停下來。
“皇上若是要罰皇後娘娘,我倒是有個建議。”
“哦?”秦景溯似乎很感興趣。
許嘉蔭覺得麵前有個坑正在等著她跳進去,可她如今正是理虧之際,什麼都不敢說。
“若是放在民間,管教不好身邊的人,也是間接謀害了婆母,是要打板子浸豬籠的。”
“不過皇後娘娘心善,自然是受了那刁婆子的蒙蔽,若想立功贖罪,倒不如學學民間的婦人,洗手作羹湯,日日留在太後娘娘身邊侍疾,直到太後娘娘的病好起來。”
讓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如今掌管六宮的國母去做那種伏低做小伺候人的勾當,便是對許嘉蔭最大的羞辱了。
慕雲傾這番做,倒還有另外的目的。
太後娘娘的病症並不嚴重,卻遲遲不好,如果與許嘉蔭有關,剛巧也算是對症下藥了。
秦景溯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應的極為痛快。
慕雲傾心情大好的出宮,許嘉蔭卻恨的她牙根癢癢。
秦蕭寒當真等在宮門口,見她上了馬車,便拿了雲貴樓的糕點出來。
“嚐嚐,你久久不出來,有些許的涼了。”
修長的手指在慕雲傾挺翹的鼻尖略過,秦蕭寒滿眼寵溺。
在宮裏戰鬥半晌,慕雲傾當真有些餓了。
她在那堆糕點了找了一圈兒,先挑了些遞給雲鬢,又捏起一塊兒雲片糕慢悠悠的吃著。
隻兩塊兒,便又放下了。
自從懷了肚子裏這顆球,慕雲傾越發的不喜甜食了。
“吃飽了?”
馬車開始走了,秦蕭寒為了讓慕雲傾坐的舒服點,便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不想吃了。”慕雲傾蹙眉吐槽,“太甜了。”
單單是聞著馬車裏這股甜膩的味道,慕雲傾便覺得夠了。
秦蕭寒順手關好了食盒,低聲問她,“想吃什麼,本王帶你去?”
仔細想了一番,慕雲傾還當真沒什麼想吃的。
她搖搖頭,“吃倒是不用了,有一事,還得王爺跑一趟。”
“說說。”
“許家那個公子,要娶蘇瀾為貴妾的事,明日要下聘了,不過我瞧著忠義候府還沒半分動靜,怕不是已經忘了?”
慕雲傾半眯著眼睛低笑,不用再繼續說,秦蕭寒也知道她的意思了。
他順從的點點頭,“本王命人去提醒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