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駐足,也默契的同時皺起眉頭。
“女魔頭。”寒銀霜小聲嘀咕,“就知道她還沒放棄呢。”
寒賓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隻是稍微側頭,看了眼寒閣老的反應。
寒閣老麵色如常,回頭看到耿絮兒,先是詫異了一瞬,“耿堂主。”
“有事嗎?”
耿絮兒眸光淡然掃了寒銀霜一眼,似乎覺得她沒什麼威脅,直接開口:“有個合作的機會,想找寒閣老談談。”
“什麼?”寒閣老興趣缺缺,似乎已經意識到耿絮兒接下來會說什麼。
“關於家主的位置。”耿絮兒依舊保持著方才的姿態,隻是那雙眸子卻寫滿了野心。
“寒閣老是不是也不相信我的話?”
耿絮兒冷笑,諱莫如深的看了寒賓一眼,“有件事,興許寒閣老還不知道。”
她稍微上前兩步,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寒閣老耳邊低語了一句什麼,緊接著就轉身走了。
寒銀霜不知道她說了什麼,隻知道她走了之後,寒閣老的臉色黑沉的能滴出水來,走了一路不僅沒好,反而越演越烈。
走進自家院子的大門,寒銀霜還沒反應過來,寒閣老猛地轉身,用盡全力的手掌狠狠的落到寒賓的側臉上。
寒賓猝不及防,身體翻騰了一圈後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父親。”寒銀霜震驚,“你打哥哥做什麼?”
望著寒賓嘴角滲出的血,寒銀霜有些慌神了,連忙拿著手帕,給寒賓清理幹淨。
寒閣老怒意不散,冷道:“你問問他,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寒賓,為父問你,棺材裏躺的那人,究竟是不是寒時?”
寒賓也怔住,隨後才反應過來,耿絮兒和寒閣老說的是這件事。
“我不知道父親在說什麼。”他嘴硬不承認。
寒閣老對自己這個兒子何其了解,雖然寒賓眼神隻閃爍一瞬間,也被寒閣老捕捉到了。
從小到大,隻要寒賓眼神閃爍,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他說謊了。
“你還敢說?”寒閣老揚起手,眼看著這一巴掌就要落下了,生生被寒銀霜用身體擋住了。
“父親,哥哥一定是有苦衷的,您相信他,他絕對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寒賓以往,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寒閣老對寒銀霜這一串兒說辭簡直嗤之以鼻。
“為父說他是個本本分分人,你信麼?”
這一聲反問,刺激的寒銀霜默默的收回手。
她哥哥的個性可不是這等逆來順受的人,如果父親真的打錯了,這會兒他就算不炸也該逃竄跑了。
寒銀霜回頭看他,“哥哥?”
“銀霜,不關你事,回屋去。”寒賓輕描淡寫的說道。
他準備一個人麵對寒閣老。
“父親,不管耿絮兒用什麼威脅你,我都問心無愧,你隻需要做你自己該做的事,不需要理會她。”
寒賓微微仰起頭,眼底的一絲堅定還是在這一刻將寒閣老說服了。
“哼。”寒閣老一甩衣袖,臨走前命令道:“這兩日,你就回去反思,哪裏都不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