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去請王爺過來一趟。”
我曾懷疑阿寶身上被人動了手腳,是以才會攻擊徐卿文。
可現在阿寶被人虐殺至此,要想查明白,隻怕也要花費一番的心思。
然而我究竟不能讓小鳩兒一直誤會於我。
我辯解不能,隻有拿出證據,才能證明一切。
謝梅聽說了一切,拍著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多想:“我來看看,你別想多,事情總會查明的。”
但如何查明?
小鳩兒口中所說的那名徐府裏頭來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謝梅派人下門房處去查了,今日王府裏除了素日裏送東西來的人,根本沒有什麼徐尚書府上的人過來。
可又是誰告訴小鳩兒,是我將阿寶的大腦送去給徐卿文解毒的呢?
這樣陷害於我,對對方有何好處?
宋甜兒也不忍見我蹙眉思慮:“王妃別擔心,翁六已經去徐尚書家裏打聽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但翁六回來後,帶來的消息卻令人訝異。
他道:“徐家姑娘的毒確實已經好了,但無人曉得是怎麼好的。”
徐卿文一向神秘,身邊的人亦是守口如瓶,翁六使出了全身解數,竟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解的毒。
想了想,他道:“但應該不是針灸之術解的毒,要不然,徐尚書他們臉上就不該是那種高興的神情了。”
也是,一個辛苦培養了多年,才貌雙全的女兒,若是因為一隻狗而有所損傷,徐尚書如何能夠開心得起來?
那徐卿文解毒的法子,就應是隻有阿寶的腦漿這一個。
究竟是誰將阿寶殘忍殺害並及時送去徐府的呢?
一係列的問題,幾乎將人的腦袋擠得爆炸。
謝梅扶我坐下,笑道:“你如今臉上還在生肉,你這樣喪著一張臉,不僅難看至極,而且要是一不小心啊,就容易讓那肉生得七歪八扭的,到時候小姑娘就不好看了。”
我不禁被他都得發笑。
但笑過之後,還是凝重地問他:“怎麼樣?能從阿寶身上查出什麼來嗎?”
謝梅扶著我雙肩的手輕輕一顫。
我不疑有他,隻是道:“師兄不必有疑慮的,但說無妨。”
謝梅猶豫著,輕輕一咳後,方說:“……暫時還瞧不出什麼來,阿洛,說不定隻是你疑心了,阿寶會咬傷人,許是意外而已。”
“怎會是意外?”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我不信謝梅想不到這一層。
可他偏偏要勸服我,要我少擔心,他自會去查明一切。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謝梅道,“今日府上的人都查了個遍,卻還是不知道究竟是誰和小鳩兒傳遞的消息,除非是小鳩兒自己願意去找,否則,我們亦是無能為力。”
遲疑著,我說:“其實還有一個法子。”
“我們可以從徐家姑娘身上著手,既然她腿傷已經治愈,總不至於用的藥物哪裏來的,都會毫不知情罷?”
“不行!”謝梅說得斬釘截鐵。
我默然,卻實在是想不出來,比這個還要好的法子了。
但謝梅對阿寶咬傷徐卿文的事情,似乎諱莫如深。
他放柔了聲音,同我解釋:“她不是一個能相交的人,阿洛,你日後總要在赤國生活很長一段時間,我願你能尋得一兩個知己,閑暇時用以解悶。”
“但這人,卻絕對不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