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柳三元說的不過是些氣話,她心底也明白自己和梁沛行的差距。
況且她這一輩子隻願和阿爹阿娘一般,一生一世一雙人,根本沒想過去給人做妾。
姚青君說完就要把院門關上,梁沛行不惱不怒反而笑著上前幾步躥了進來。
他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我家世代從商在世人眼中地位也不高,父母還算開明,對我的婚姻並不會多加幹涉,隻要你願意,你就是梁家的少奶奶,我這輩子都不納妾。”
梁沛行的話把姚青君所有要拒絕的詞堵了回去,她還杵在門口,有些怔愣。
梁沛行卻是笑了:“如果你還有什麼要求,可以盡管提,我都會盡力做到。”
他這一笑,如清風朗月,瞬間揮走了姚青君心頭連日的陰霾。
姚青君沉在他的笑容裏,眼前恍惚地有些不真實,身體軟綿綿的,下一刻往地上栽了下去。
所幸梁沛行反應快,將她抱了個滿懷。
梁沛行抱著她時才發現她渾身燒得厲害,他趕緊將她抱回屋裏。
整整兩天兩夜,姚青君的燒才退下去。
梁沛行衣不解帶親自照顧了她兩天,又是請大夫,又是熬藥,幾乎是無微不至。
姚青君看著他笨拙的、忙裏忙外的身影,眼淚忽然落了下來。
以前她生病的時候,阿爹也是這麼細心地照顧她,這種被人嗬護著的溫暖,她已經三年沒有體會過了。
她擦了擦眼淚,看著梁沛行的背影說道:“梁公子,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梁沛行轉身,看到她雙眼通紅的樣子,心尖澀澀的不是滋味,趕緊靠了過來:“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絕無虛言。”
“那好,我答應嫁你。”
……
姚遠山離開已經兩年又十個月了,姚青君的孝期再有兩個月就滿三年,於是婚事便定在了兩月之後。
這天夜裏,無星無月,寒風蕭瑟。
姚青君打算早些歇下,正要去栓門窗,一道高大的身影倏地闖了進來,裹挾著寒夜裏的風將燭火熄滅。
“你……”姚青君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模樣,隻吐出一個字,就被狠狠堵住了唇。
“混蛋……你是誰?”姚青君掙紮著去推他逼近的臉,黑暗中隻摸到一張堅硬的麵具和那人滾燙的嘴唇。
手指被男人一口吞掉。
“姚青君,你是不是很缺男人,我可以滿足你。”男人的聲音暗啞低沉得可怕,似乎刻意壓低了,叫她無法分辨。
“無恥!你滾開!”姚青君隻有滿滿的羞辱感。
她知道,這個男人就是一直騷擾她的那個變-tai!
“王八蛋,你為什麼一直纏著我!”她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推,反而被他發了狠地禁錮。
他恨不得揉碎她的骨頭,融進自己的血肉中。
“你到底要做什麼?是不是逼死我你就開心了?”姚青君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惹上了這尊瘟神,逃不開,躲不掉,隻能乞求道:“你行行好,能不能放過我……”
“放過你?”是心痛的聲音:“我也想放過你,可誰又來放過我?”
“我不止一次告訴自己,不去想你,不在乎你,將你從我的視野摘幹淨,可一旦獨自一人時,你就像瘟疫一樣爬滿我的全身,我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要你,狠狠地占有你!”
“你隻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除了我誰也別想得到你。”
“姚青君,你是不是給我施了什麼法,才讓我這般著了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