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沛行沒有回答她,而是縱身越過籬笆,翻進院內,將姚青君一把攬進懷中。
七尺男兒這一刻熱淚盈眶:“是你,真的是你,你沒死,太好了!”
梁沛行抱著姚青君,語無倫次。
天知道,這兩個月他是怎麼過來的,每天除了想她就是想她,一次次尋找,一次次失落,終於、終於他把她找到了!
梁沛行真要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他退開一步,雙手捧著姚青君的臉,一遍一遍撫摸,一遍一遍地打量著,隨後放下一隻手,狠狠掐著自己的大腿處。
“嗬嗬,不是夢。”他笑得跟個孩子似的:“青君,我找得你好苦!”
姚青君還未來得及反應,那張好看的臉忽地湊近。
梁沛行親了她,很輕很柔,像一片羽毛從心尖劃過,卻又是那樣的深情,帶著滿腔的愛意與喜悅。
姚青君都忘了拒絕,忘了推開,看著眼前的男子慢慢移開的臉,有些錯愕,更多的是心疼。
她抬手摸了摸梁沛行的臉,看著他如此焦急激動的模樣,忽然就笑了:“你真傻!”
原來,他還會來找她,她還以為,這世上不會有人牽掛她,不會為她的死流淚傷心。
這一刻,姚青君忽然覺得,相比於梁沛行的執著無悔,自己才是最無情的那個人。
他還用力地抱著她,生怕一鬆手,懷裏的人就會消失。
姚青君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安撫他狂熱的心,也不知他被熔岩灼過的傷口好了沒有?
她柔聲說道:“外邊涼進屋吧,我燉了山兔,一會陪我一起吃好嗎?”
梁沛行這才放開她。
姚青君打開院門,梁沛行將馬兒牽進來。
姚青君在前麵走著,梁沛行在她身後半步跟著,歲月無聲、蒼林靜好,隻有踩在雪地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在空寂的山間與風吹雪落的聲音一起回響。
廚房裏燃著小火爐,兔肉的香味越來越濃,姚青君打開砂鍋的蓋子,拿出兩個小碗盛了兔肉和肉湯,在碗裏撒上些許蔥花佐料,香氣撲鼻,看著非常有食欲。
一手端著一隻小碗回到房間,將一份遞給梁沛行:“嚐嚐看,這湯趁熱吃才鮮。”
“青君,你真好,又能做飯,又能騎馬,哪個女子都比不得你,能娶到你的男子,一定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梁沛行歡喜地捧著小碗吃起來。
味道果然鮮美無比。
這是他第一次吃她做的東西,他舍不得一口吃完,含在嘴裏細細品味著,一邊吃,還一邊笑,那極少露出的憨厚模樣可真叫人心疼。
姚青君看著他笑也跟著笑了,想來他這段時日定是辛苦了,心尖上暖暖的,也澀澀的:“我做了許多,鍋裏還有呢,你盡管敞開了吃。”
她端起自己的那份也吃了起來。
梁沛行笑得更開心了,雙眼有神,定定凝視著她:“青君,我可不可以吃一輩你做的飯菜?”
姚青君盛著湯的勺子停在了嘴邊,看著他滿含期待的眼神,她低下了頭。
沒有正麵回答:“你快些吃,吃完便回柳城去吧。”
“那你呢,你會和我一起回去嗎?”梁沛行急切問道,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