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外的十裏,昭陽亭。樹木環繞。卻是很好的地方。
是日,陽光明媚,隻是那些凋謝的花草樹葉,卻使這裏看上去分外的淒涼。
紫衣女子來回的踱著步子,臉上若有所思。糾結的眉頭卻沒有減去她絲毫的美麗。突然眸子一亮,臉上展開了笑容。這一笑,比淒美更美。如同溫暖的春風吹鄒了一池春水。
妖月停止了來回的步伐,徑直走到位置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水,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舉止可以說粗魯了那麼點。
美麗的杏目看向一旁站著樂無戀,“昨天,樂宮主可是當了一回仙女,那麼今天就為區區在下譜一曲?”樂無戀笑了笑,同意了。
妖月站起來,整了整華美的紫衣,走到正慵懶的的靠著亭欄花惜淚,對著她咧開嘴,拋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嚇的花惜淚差點掉了下來,很快穩住了身子停取下文。
“昨天,你見到他了?”終究這一問使她跌落下來,撫著摔疼的屁股疑問的看向妖月。然而妖月已經迎向正走進亭子的葉傾城,葉傾城微微一笑,竟把妖月的那笑比了下去,妖月無趣的走回座位,說道:“傾城姐姐昨天可是顛覆了凰棲多少男女的心?妹妹也想看……”對著眾人再次露出一個可愛的笑。
“教主,想看就是了,為什麼要挑今天?花惜淚笑了笑,想著怎麼報複剛才的作弄。可是看到樂無戀喚出了無影琴,葉傾城祭出了七彩帶,頓覺問的無趣,清了清嗓子,起了調。
頓時,這深冬的蕭條不複,這舞,靈魂之舞,傾盡一生的愛戀,才舞的這麼驚心動魄。一個人的舞蹈,卻是兩個人的寂寞。因為那個和她一起起舞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終究形單影子。
妖月陡然心裏一疼,想起來那個在楓葉林中寂寞的影子,若活著是否也是如此般的形單影支。
花惜淚見慣了傾城的舞姿,想起了昨夜,九重樓上被打擾的聚會,心裏一緊,那個很好的謊言又怎麼騙得過自己的心。
看著看著,三人黯然淚下,傾城,你還在想他麼?傾城,你還是放不下麼?傾城,他已經死了啊。
傾城啊傾城,以後隻有這舞陪你繼續那個地老天荒。
“哢嚓”一聲,卻是枯枝被踩斷的聲音,妖月目光一沉,拿起石桌上的被子,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拋去,大喝一聲“出來吧!”點頭示意三人繼續。
“聽說今年上庭的太子要招一班舞姬進宮,為的是太後的壽辰,掠月教的三絕好巧不巧的聚在凰棲,又在元宵之夜大展身手,不知道藍妖意欲何為?”
“我當是何等宵小在一旁偷聽了,竟然這麼久我們都沒有發現。原來是神龍族的古少俠,顏副教主的貼身侍衛,可憐與我們家的惜淚無緣啊。”看著一身市民布衣走入亭內的古淚煞,妖月在心裏轉了幾道灣,眼睛一亮,燦若心辰,那麼他也來了。
古淚煞臉色一變,看向花惜淚,卻隻見她橫了一眼妖月,便轉過繼續慵懶的坐在一旁唱著未完的曲。
“可是還有一人乃神龍一族的少主,也請出來吧,要不可別怪妖月不客氣了。”妖月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整個世界也就安靜下來了。
而妖月的心此時卻是狂亂的跳動著,晰玄,你還愛我嗎,可我不能繼續愛你了……
十裏外的昭陽亭。樹木環繞。卻是很好的地方。可是又有多少的淚水灑在了這裏。離別的定義是那麼多的傷,那相聚了,相聚的定義怕也是傷,因為相聚就是繼續離別的傷。
妖月的心此時卻是狂亂的跳動著,她不知道麵對麵的看著他,那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的男人,她是不是還是依舊可以平靜的看他離去。可以繼續愛,又如何。神龍族的少主就是未來的主,而他是掠月教的副教,為世人所不恥的藍妖。可是誰又能明白愛情從來沒有身份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