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晏看著眼前的男子,碧綠色的眼睛使得他看起來顯得他分外的妖豔。妖孽一詞忽然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夏殤突然朗聲笑著說道!這樣一句直白的話聽到太子晏的耳中,不禁讓他內心一驚,這粟末的大王子果然不簡單,竟是懂得他此刻的心思!道是不能小看他了!
走在午後的陽光之中,溫暖的光灑落在兩人的身上,各懷心思的兩人,又怎能去感受此刻的時光!
他們皆是這帝王的候選之人,然而顯露在兩人身上的氣質卻是迥然不同!一個王者不僅才能卓絕,傲視群雄,更有一種人格的力量征服世界。而這樣的氣質在夏殤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而顯現在太子晏身上的竟是少了那王者之氣!
“不知道大王子何處此言?這國之將亡,亡的又是哪國的天下,這必有妖孽的妖孽又是指的誰?”太子晏笑著問道。刻意的避開那雙碧綠的眸子。他下意識的覺得,若是在看著那雙眼睛,他小心隱瞞在內心深處的那些謀逆之心,怕是會被這雙能透他內心的眼睛看的透徹!若是這樣的心思傳到他父王的耳朵之中,那麼這些年他所布置的一切都會化為煙塵!
“你我身邊現在也沒有人,夏某就直說了!這即將亡的國家,當是這上庭國!”夏殤說出上庭一詞,太子晏聽得怒著說道:“王子殤,你也莫要太過分了!”
見得太子晏動怒,夏殤眼中的笑意更濃了,卻是接著說道:“太子先莫要動怒,還是聽夏某說完,再怒也不遲!”
太子背著手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好,本太子就聽聽王子殤如何說法,若是王子殤說不出一個原理來,本太子便是拚了性命也要將王子殤留在我上庭國!”
“曾有古聖人說過,國之將亡必有七患,國防之患:不修國防大興宮殿粉飾太平
外交之患:大敵當前外無盟友孤立無援
財政之患:分配不公鋪張浪費窮盡民用
內政之患:仕皆漁私修法禁言不問國是
國君之患:閉門自大標榜先進坐以待斃
團隊之患:用人不當小人當道離心離德
政權之患:民無食用國無賢能賞罰失威。”
“這七患又和我上庭有何關係,又和這妖孽作何聯係!”這七患太子晏是知道的,國防鬆弛,大興豪宮華室,是一患;敵國壓境,外無盟友相救,是二患;在一些無用的事情上興師動眾,勞盡民力,將賞賜給予無能之人,民力被無用地耗盡,財政在迎來送往大吃大喝中被掏空,是三患;官員們隻關注自己的奉祿,派出去遊說的人隻顧著呼朋喚友,執政者修訂法律討伐人民,人民由於害怕而不敢論政,是四患;執政者自我標榜先進性,不問國是,自以為世界和平,沒有守備,周圍的國家都在謀求發展,而他不思進取,是五患;所信任的人並不忠於國家,真正忠於國家的人又得不到信任,是六患;民生困頓,衣食不保,在朝官僚無能力處理國事,執政者的賞賜,不能使人民歡喜,執政者的誅罰,不能產生應有的威攝,是七患。有了這七種禍患,執政則必定無社稷;守城則必定遭傾毀。七患存在於哪個國家,哪個國家就要禍殃。
可是如今的上庭並不存在這七患,這夏殤卻是不像是無的放矢之人。
“太子晏,別急!夏殤自當能圓自說。”夏殤自信的笑著說道:“這七患雖然不明顯的存在上庭國,可是如今的上庭卻是有心謀這天下之心?”
“本太子就不相信,爾粟末國都不對這天下動心!”太子晏冷笑一聲,到是有些不屑於和此人繼續交談下去,他已經覺得不耐煩了!
夏殤卻是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五穀,是人民賴以生存的東西,也是人民用來豢養執政者的基礎,所以如果人民失去衣食仰賴,國君也就沒有人豢養了;人民一旦沒有可吃的,那就最難服侍了。所以糧食不能不加緊生產,田地不能不盡力耕作,財用不可不節約使用。五穀全部豐收,人民向執政者繳納的稅收才可能兼有五味。若不全都豐收,那麼繳納的稅收就不可能兼有五味。一穀無收叫做饉,二穀無收叫做旱,三穀不收叫做凶,四穀不收叫做匱,五穀不收叫做饑。遇到饉年,做官的自大夫以下都要減去俸祿的五分之一;旱年,減去俸祿的五分之二;凶年,減去俸祿的五分之三;匱年,減去俸祿的五分之四;饑年,免去全部俸祿,隻供給飯吃。所以一個國家遇到凶饑,國君就要撤掉鼎食的五分之三,大夫就要撤掉鍾磬等懸掛的樂器,不能再聽音樂,讀書人不能再上學而要去種地,國君的朝服一定不能製新的;諸侯的客人、鄰國的使者,來了也不能大擺飲食,駟馬要撤掉左右兩匹,道路不能加修理,馬不能吃糧食,婢妾不能穿絲綢,國家已十分困乏,不得不這樣告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