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婆子,有件對你來說十分解氣的事你想不想聽?不過,我可不能白白的告訴你。”
“你個賴老貨兒,有話說,有屁就放,老娘窩在這鳥都不來拉屎的地方,去哪裏給你掏弄你想要的好處。”
賴婆子倒也沒惱,手指著謝婆子搖搖頭,“還是一如既往的臭脾氣,難怪老周把你發落在此處。”
謝婆子冷哼一聲,嘲諷道,“你脾氣比我好,可你比我又能好到哪裏去?還不是一樣吃著二等婆子的豬食?”
賴婆子雙眸恍惚了下,隨後搖頭淡笑,“一等如何?二等又如何?我倒是覺得我這二等挺好,不用去操心夫人的事情,管好自己,管好手底下那幾個小丫頭,不生出事端來,平平淡淡過到死。”
“滾滾滾。”
謝婆子打起掃把朝著老婆子掃過去。
賴婆子幾步跳開來,“好了,都一把年紀的人啦,還這麼心急火躁的。”
“再不說,小心老娘真的掃你出去。”
賴婆子笑著搖搖頭,“好好好,說說說,真是有你的。是這樣,夫人又病了,老……”
“你說什麼?夫人又病了?”謝婆子打斷賴婆子的話,“你的意思說,夫人一直有病?什麼病?嚴重不?”
賴婆子見謝婆子著急,心裏哀歎一聲,“你還聽不聽?”
謝婆子這才住了嘴。
“自打侯爺出了外差,夫人就心情不定了,最近病了兩場了,前一場,二姑娘來說了一些話,就好起來了,誰知道,就昨晚一晚上,夫人就又病了,說是比上一場好嚴重了。二姑娘生氣了,就把近身伺候夫人的人全都壓在後罩房裏審訊,就連老周,也沒有放過。”
“周賤人?”
謝婆子瞪大眼睛,“你是說周賤人?怎麼會?她可是夫人的奶姐姐?二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下一刻,謝婆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結結巴巴道,“該、該不會是…有人要害、害夫人吧?不然,二姑娘為何要審問、伺候的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
賴婆子搖搖頭,隨後又道,“想必你猜測的不錯,若是夫人隻是因為身體不好,二姑娘不會這樣做,可見夫人生病內裏有別因。”
謝婆子馬上怒目而視,“一定是周賤人謀害的。”
賴婆子臉色瞬息一變,連忙出口道,“我說老謝,你可別信口雌黃,老周是把你發落了,可也是因為你這脾氣太不乖覺了,你在那麼多下人麵前,給她沒臉,她不整治你,整治誰?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說她謀害夫人。
她可是夫人的奶姐姐,她這個侯府內宅裏的第一紅人,走出侯府到了其它府邸裏,也是一個很有體麵的婆子,這些都是因為夫人,她若是害了夫人,她的這些好處又能去哪裏得到?
還有她在雲府裏的娘家人,也都是因為夫人,才在雲府的下人裏,最為體麵,走出去,哪家門裏的下人不高看一眼,她是傻了才去謀害夫人。”
謝婆子冷冷一笑,“賴老貨,那你告訴我,若是有人抓了周賤人的那個孫子和夫人,讓周賤人選擇救一個,你說周賤人會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