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和風細雨般的溫柔,讓顧瑾茜迷迷蒙蒙的有些眩暈。
元祐帝放開她好一會兒了,她才清醒過來,看著元祐帝看她的眼神裏有著捉狹,她的臉紅地越發豔麗起來,也就越發引動著元祐帝。
“來,院子裏走走。”元祐帝朝顧瑾茜伸出手。
朕不敢進屋子裏去,一旦進了屋子裏,定然會把持不住,一定會把丫頭吃幹抹淨了,那樣會對不起丫頭的。
顧瑾茜卻微怔了下,就這樣在院子裏走動?萬一又被別人瞧見了,又是一件事非。
元祐帝似乎看出了顧瑾茜擔憂,“無妨,不會再讓外人瞧見了。”
也是,二房的人都已經出去了,顧瑾玟和梅若馨也進不來,便是外麵的人想窺視銀杏苑,那也要有本事進來才行。
這麼一想,顧瑾茜放鬆下來,把左手放在元祐帝手裏,身子一抬坐在窗欞上,元祐帝便就一個公主抱把顧瑾茜抱離了窗戶。
軟玉在懷,元祐帝便就有些舍不得放開來。
可顧瑾茜卻有些羞澀,外麵暗衛那麼多,他們的眼睛就如探照燈一樣明亮,她實在是無法坦然地和男子這般親密,“皇上還是把我放下來吧。”
元祐帝看得出顧瑾茜的羞澀和拘謹,雖不舍得,但還是把顧瑾茜放了下來,卻握住了顧瑾茜的手。
顧瑾茜就也由著元祐帝牽著手在院子裏慢慢走起來。
晴朗的天幕上月亮隻餘下半個勾彎著,明亮閃爍的漫天星宿,伴隨著院子裏的燈籠裏淡淡的燭光,倒也由著淡淡的光輝映照著倆人。
半晌後,顧瑾茜開口道,“少東家的大女兒在太原府受罪時,我也正在太原府,可卻一無所知。那個通判的公子,我也見過幾次,溫文爾雅的,在太原府的名聲很是不錯,也是太原府未出閣的姑娘們夢中的良人。
哪裏想到,卻是這樣一個人。都說耳聽為真,眼見為實,可見,有時候眼睛看見的,耳朵聽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少東家的大女兒不會是他殺死的第一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些年,不知道死在他手裏的女子又與多少?”
“你放心,朕已經派人去太原府了,徹查他以及太原府官場。”
說道這兒,顧瑾茜就又想到順德府的事情,“可有查到什麼事情了嗎?”
元祐帝一聽眉眼驟冷,“基本上和李兆海的奏本所述屬實。”
“那皇上可想好了,替換那個總兵的人選?那個姓張的在總兵位置上這麼多年,至少中層以上的將官們三分之二都是他的人了,想要換下來,又不驚動鄰居,是個難題。”
“朕知道,不過,順德府是大燕的國土,將士們也是大燕的將士,不是某一個人的,那三分之二的人若是想脫離大燕,擁兵自重,那朕就隻能讓他們去和他們的祖宗請罪去。”
忽地,顧瑾茜眼眸一亮,揚眉問,“皇上,您說我父親會不會又去了順德府?明麵上,幾乎被人斷定已經……也就無人再堤防他,那他再返回順德府查案豈不是順利些,更能查到真相?不然,都這麼久了,怎麼可能回不來?”
元祐帝一怔,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大燕的江湖勢力經過幾代皇室的澆滅,已經沒有敢淩駕在皇權之上的組織了,此次婉華雇傭的這些殺手,是新近崛起的一個殺手組織,隻要給錢,不問來路,和你雇傭的江湖客不一樣。
這些日子朕派出去的人掃蕩了這個殺手組織,這個組織暫時銷聲匿跡了,國公爺依舊還是沒有回來,看來應該是你猜的那樣,之前回不來就又返回順德府去了。那朕就再派遣龍五衛去,暗中行事,這一回一定能夠找到的。”
顧瑾茜知道,元祐帝的龍五衛相當於明朝的錦衣衛,還是暗中的那一種,走到人群裏,無人認得。
說完這些,元祐帝站下來,扶起顧瑾茜的臉,輕聲道,“朕信任秦王就如朕一樣,朕信任你也如朕一樣,便是你們倆人見麵了,便是身旁沒有第三個人,朕依舊相信你們倆人,所以,絕不會出現睿王想要的那種結果,所以,你不必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