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玥看在眼裏,心頭不舒服,“我要走的時候自然會去通知你的。”仿佛是為了安慰他,又像是要某一種承諾,蘇曉玥自己也分不清了。
於是乎,下一秒,沈若愚的臉上瞬間陰轉晴,滿麵春風般的笑意染上眉梢,他知道,既然她會如此說,那便表示她會像她說的這麼做。
“好!”沈若愚慌忙應下,像是害怕她反悔一般,他的心雀躍不已,看向蘇曉玥的眼神更是柔得能溢出水來。
“蘇曉玥,你敢!”一來二往像是無人能插入的對話讓司徒漠原本繃住的神經斷裂,低沉的怒吼聲已無法抑製地從喉嚨發出,熱氣直直地噴在她的臉上。
“音量稍微放低一點,OK?”近在咫尺的聲音,蘇曉玥聽來隻覺得頭暈,不自覺地便說出了英文。
像“OK”這種非正常語言,司徒漠和沈若愚都不是第一次聽到,自然沒有幾分稀奇,隻是明白她的確是不耐煩了,便也不敢多說。然而,司徒燁卻不同了。
“敢問皇嫂,你方才說什麼?”司徒燁立刻道出了心頭的疑惑。
蘇曉玥微微皺眉,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回道:“沒什麼,不重要的話而已。”
“是麼?”司徒燁下意識地喃喃自語,為何他卻覺得非常重要?
不過,蘇曉玥也沒讓他花那麼多時間糾結,繼續對著司徒漠說道:“看來你是想勒死我才肯罷休!”
司徒漠聞言微愣,稍稍鬆開,而後冷哼一聲:“朕倒是想!”那他就不用擔心她會想盡辦法逃離了,也不用費勁心思要怎麼做菜能如她所願。
“司徒漠,注意你的措辭!”司徒漠那一句話沒讓蘇曉玥放在心上,卻讓沈若愚惱了,便是語出警告。
司徒漠冷笑一聲:“這是朕之國,你如今所立乃朕的皇宮,她是朕的妃子,朕想如何說話還輪不到閣下來管!”
“你敢傷她,我自然是不會放過你!”沈若愚冷冷地回著。
司徒漠冷嗤,低頭便對著蘇曉玥涼涼地說道:“看來他為了你根本就不將自己的生死放在眼裏。”司徒漠此話很平淡,卻可以讓人心驚膽寒,既可以理解為陳述事實,亦可以理解為滿滿的憤怒和警告。
蘇曉玥下意識地將它理解為第二種皆是,不自覺地隆起眉,而後沉聲對著司徒漠說道:“司徒漠,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做!”她對沈若愚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愫,隻是,她並非狼心狗肺之人,至少知道知恩圖報。而她對著司徒漠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純粹隻是盡這樣的一份心而已。
隻是,雖然她做如此想法,可聽在司徒漠和其他人的耳裏,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誰願意相信一個無心之人會為了另一男人而去威脅、警告一個時時將她放在心上的人?誰會相信她如此做毫無私心?
其他的三個人都真真切切地聽到了,而後三個人都是呆住了。
難道她的心裏其實放著的是青城公子?司徒燁如是猜測。
難道她心裏當真是有我的?沈若愚難以抑製自己內心的激動揣測著。
而司徒漠腦子卻是被她這一句話炸的一片空白,轉瞬之間,雙眸已是血紅一片,滿身的冷氣像是從地獄度來的。
“你有膽子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司徒漠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吐字,目光如炬地死死盯著蘇曉玥那對冰冷的杏眸,像是要將她瞪住一個窟窿來。
這樣暴怒的司徒漠無疑是叫人心生恐懼的,即便是司徒燁也覺得若對方不是她蘇曉玥隻怕早就粉身碎骨,連渣都不剩地消失在他的怒氣之下了。
可偏偏,他對上的人就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蘇曉玥。
“你讓我再說多少遍都是一樣。”蘇曉玥的聲音亦是冷得掉渣,“你最好不好傷他!”
“蘇曉玥,你居然敢維護他!”司徒漠暴怒地嘶吼,手在顫抖,他得要天下的忍耐力才能控製住自己不去掐斷她那纖細的脖子。
蘇曉玥冷靜地回視他,淡淡地說道:“若換成是你,我也會說同樣的話。”蘇曉玥懂他的心,更有甚者,她其實懂得男人的心,這是她的必修課程之一,隻是,她不想花心思而已。然而,若她當真用心了,她便知道該如何應付他們,讓他們的怒意瞬間化為無形。就像此刻。
一句話,像是神奇地法術一般瞬間消弭了那原本看似要毀滅一切地怒氣,效果讓人心生驚歎。
“太神奇了!”看著這一幕,司徒燁不自覺地在心頭低喃。他從來都知道蘇曉玥對司徒漠的影響,卻從未像此刻一般如此清晰、真切地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