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顏冷嗤一聲,眼底盡是諷刺,“一直想做江夫人的人是你女兒溫若彤,她的意圖那麼的明顯,你就別在這裝什麼無辜了好麼?”
當年自己和江雲川一起參加酒會,溫若彤前腳還祝福他們幸福長久,可後腳就趁著酒醉,跟江雲川搞在一起,如果雙方都沒有意願,怎麼可能滾了一晚上床單?
哪怕江雲川一直對自己解釋當時可能被下了藥意識混亂,可溫若彤呢?她也被下藥了麼?
而這一切就是溫若彤早就計劃好的,一想起江雲川出軌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心底的刺痛和酸澀便狠狠交織在一起,直到眼淚幹涸也依舊難以承受。
“彤彤一心為你著想,而你卻這麼對她,你這種人為什麼不去死!”周月凝還在演戲,語氣憤怒的如真的一樣。
“我為什麼要死?該死的人是你們!”溫初顏雙目赤紅。
“你再說一遍!”江雲川咬牙怒斥,狹長的眸子裏狠厲尖銳,“知不知道,我恨不得親手掐死你?”
她不禁渾身一顫,血液頓時逆流,心髒被淩遲的血流如注,“好啊,你就親手掐死我吧,為你那植物人老婆報仇!”
溫初顏高傲的揚著脖頸,雙目酸楚難耐,她緊緊壓抑著快要崩潰的情緒。
“你以為我不敢麼!”江雲川目眥欲裂。
她忽然陣陣笑起來,身子一抖一抖,如同篩糠,心髒卻疼的快要碎裂。
“你們一唱一和,可真精彩啊,不去當演員真的可惜了,那些金馬獎奧斯卡的得主應該是你們才對啊!”
她冷聲諷刺,心底恨意纏綿,最冤的人是她溫初顏好不好?
“滾——!”江雲川狂怒如獸,低聲嘶吼,“多看你一眼都覺得作嘔。”
重重吸口氣,溫初顏勾起唇角,笑意冰冷滲人,嗓音沉到骨子裏,帶著無盡的痛恨:“江雲川,如你所願!”
她蠻力撞開他,利落快速的離開,一刻也不願耽擱。
這裏是地獄,他是惡魔!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捉摸她,明明已經相安無事的過了五年,為什麼還要讓她遇見他?
酸澀將她的胸腔填滿,湧上眼角。
溫初顏捏緊拳頭,用了狠勁,才勉強壓製下去。
無盡的絕望在下一刻洶湧而來,她渾身冰冷,猶如徘徊在死亡邊際。
沒有這五萬塊,豆豆的病該怎麼辦?
她咬緊牙關,忍住心中澀意,強撐著身子去甜品店給豆豆挑選了一個溫馨又夢幻的蛋糕,扯起唇角,方才趕回醫院。
走進病房的那一刻,她卻發現,豆豆的床整潔如新,床上空無一人。
她手中蛋糕倏地掉落,麵色蒼白,頓時心亂如麻,瘋了一般的衝到出去。
“豆豆!豆豆!”
溫初顏漫無目的的尋找,像無頭蒼蠅一般,橫衝直撞,可依舊一無所獲。
她驚恐的跑到護士站:“22床的病人呢,去哪兒了?”
護士思索片刻,“那個小女孩啊,剛剛被人接走了。”
溫初顏心底咯噔一聲,麵色焦急不已:“誰?誰帶走了我女兒!”
“一個男人。”護士奇怪的看著她:“說是你讓接走的啊?”
男人?!
她渾身一僵,猛的抓住護士的胳膊:“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穿著西裝,有一米八幾吧,看著很紳士,和你女兒長的有幾分相似。”護士努力回憶道:“哦對了,眼角斜下方有一顆小黑痣,長的好帥啊,我還以為是你先生呢!”
溫初顏麵色倏地垮掉,身體猶如被掏空一般脆弱可機,她緊緊攥著掌心,連說話都帶著刺疼:
“江雲川,你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