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的那般描述,十之八九定是江雲川。
她忍著恐懼害怕,不顧一切的衝出去,必須要把豆豆接回來,豆豆是她最後的親人!
等她趕到那棟別墅,已是冷冷清清,熱鬧早已散去。
溫初顏焦急的按著門鈴,可是許久都不見有人出來。
“江雲川,你開門,把豆豆還給我!”她奮力拍著大門,酸澀充斥著全身血液,滾燙的淚奪眶而出。
她是真的怕了,豆豆是她的軟肋。
“我求求你,把豆豆還給我,你開門,你開門啊!”
溫初顏一掌接一掌的拍著,哪怕手掌已然發麻,也不管不顧。
沒有豆豆,她怎麼活得下去?!
“江雲川,我知道你在裏麵,你開開門好不好,我不能沒有豆豆!”
心髒如被重重碾壓,心口刺疼的快要窒息,她一遍一遍叫著喊著,艱澀的嗓音滿含酸楚。
直至暮色降臨,江家的大門也沒有為她開過一絲縫。
溫初顏的聲音早已沒了力道,手臂酸麻至極,眼淚也早已幹涸,可她依舊守在門口。
夜裏,暴雨如注,像冰雹砸在臉上,生疼生疼,大風肆虐,將寒意滲入骨子裏。
而此時,一門之隔的書房裏,燈火通明,亮白如晝。
“江總,資料查到了。”
助理沈放恭敬的將文件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說道。
江雲川靠在轉移椅上,閉目養神,“這些年,她住在哪裏,都在做什麼?”
自從溫若彤出事以後,這個女人便如同風一般消失無蹤。
整整五年,從未出現過。
沈放有些不知所措,抿唇思量許久才謹慎啄詞的開口:“這些年溫大小姐,住過兩年貧民區,後來移居城市,做的……一直是皮肉買賣,還有一個身患重病的女兒,就是您帶回來的那個!”
他也是聽別人說的,有一部分還是周月凝告訴他的。
下一刻,書房溫度驟然降低,冷若冰霜,連呼吸都艱難至極。
那雙幽黑的瞳孔猛然睜開,嗓音帶著幾分狠厲:“你說什麼?”
“沒有溫家做靠山,可能溫大小姐生活艱難,所以……”沈放小心翼翼的說道。
“所以甘願淪為妓女?”他隱忍著怒意,然而臉色已極為難看。
助理有些背後生寒,大著膽子問了一句:“那女孩不是您的,您為何還要將她帶回來?”
“她這種肮髒的女人根本不配擁有孩子,更教不出什麼好人。”一想到她這五年的營生,江雲川額頭便青筋暴起。
“江總,溫小姐……還在別墅外麵。”助理有些瑟瑟的提醒。
他偏頭看向窗外暗無邊際的夜色,緊緊捏住文件的一角,一字一句咬碎了吐出來:“把人帶進來!”
門外,溫初顏渾身濕透,瑟瑟發抖,她無力的拍打著大門,眼前已然暈暈乎乎,可嘴巴卻仍舊不鬆口:“江雲川,你放我進去,我要……見豆豆……”
暴雨毫不留情的砸落在她身上,下一秒溫初顏拍打的手忽然沒了力氣,眼前一陣眩暈,身子便不受控製的往後倒去。
“嘩——”
冰冷的水猛然潑過去,溫初顏身子一抖,寒意頓時襲來,她緩緩睜開雙眼。
江雲川一身睡衣的模樣映入眼底,她猛的清醒過來。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溫初顏幹澀的雙眸霎時泛紅,一把抓住他的褲腳,她嗓音急切:“江雲川,豆豆是不是你接走的,我求求你把她還給我!”
幽暗的眸子垂下,像黑暗將她籠罩,一想起她那樣齷齪不堪,江雲川便怒意升騰,音色冷淡至極:“你連份像樣的工作都沒有,難道要她跟著你吃苦受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