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癲,酒狂,財迷,劍聖。是修真界中赫赫有名的四位散修。而為了追求劍法上的極致,劍聖投身到翠岫穀,做了一名長老。在曆次的正邪大戰中,財迷一直保持中立。棋癲雖然接受了正道的邀請,但總是被酒狂拉去下棋,從而也未在戰爭中起到任何作用,而酒狂卻是站在邪道的一邊。
所以,在陸天啟的心目中,隻有劍聖才屬正道。酒狂,更是不折不扣的邪道中人。
以酒狂的見地,不會不知道一個擁有幽月蒼狼作為獸奴的修真者在今後所起的作用。萬一,萬一他趁著自己和小白尚處在成長期,斷然扼殺,又該如何呢?陸天啟清醒的知道,成名數百年的酒狂,自己與之相比,無異於以卵擊石。現在,他隻好一邊和酒狂虛與委蛇,一邊暗自盤算著脫身之計。
小白看到陸天啟喝酒,居然自行咬開一囊烈酒,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酒狂是什麼人?曆來隻有別人看他狂飲的份兒,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折磨,咬牙切齒的看著一人一獸悠然對酌,卻也無可奈何。
陸天啟靈機一動,眼珠一轉說道:“前輩,我有一個主意,可以讓你既能喝酒,也不算違背你的規矩。”
“哦,”酒狂早就急不可耐,探起身子問道:“什麼辦法?”
陸天啟指著他手中的佩刀說道:“以刀沽酒,如何?”
酒狂瞪大眼睛,指著佩刀,再指指車內的酒囊,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陸天啟。
陸天啟莞爾一笑,用手指點了點自己。兩人同時撫掌大笑。
酒狂將佩刀遞給陸天啟,後者接過之後,順手拽過一大堆酒囊,如雨點般劈哩啪啦的扔到酒狂懷中。
“痛快!”酒狂隻來得及說這兩個字,他的嘴便被自己送到口邊的酒囊堵住了,隻聽得“咕嘟咕嘟”之聲不絕於耳,再看那酒囊,已然癟下去一半。
“呼,”酒狂搖著空空如也的酒囊,讚歎道:“好酒!”
還未等陸天啟勸酒,酒狂已經再次舉囊痛飲起來。
……
五六囊烈酒就在陸天啟驚詫而期待的眼神中如泉湧般順著酒狂的喉嚨直瀉而下。縱然天生海量,也經不住如此折騰,不一會兒,酒狂便身子一歪,鼾聲頓起。
“前輩,前輩!”陸天啟搖了搖醉如爛泥的酒狂。
“來!來!來!喝,喝,會須一飲,一飲,三,三百囊,方知,方知壺中,壺中日月長。”酒狂嘟嘟囔囔的說著一些不知所雲的瘋話,煩了一個身,便酣然睡去。
是時候了!陸天啟掀起車簾向外望去。
一條偏僻的鄉間小道,正值正午時分,目光所及,沒有一個人影。
“大牛,停車。”陸天啟低聲叫道。
“籲!”大牛一聲吆喝,馬車穩穩的停了下來。
“快!幫我把他抬下來。”陸天啟急忙吩咐道。
大牛看到酒狂醉成這個樣子,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照著陸天啟的意思和他一起將酒狂抬到路旁。
看到酒狂沉醉若死,毫無反應,陸天啟才放下心來,好不容易脫離了這廝的糾纏,他飛身跳上馬車,急呼道:“沿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