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城似懂非懂的從岑校長辦公司出來,站在教室後門遠遠的看著台上講解著習題的顧深深,眉眼間頓時溫柔了不少。
顧深深用餘光瞟了一眼後門處站著的覃城,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那滿臉嚴肅的模樣讓講台下的孩子們都有些惶恐,這樣的顧深深是他們沒有見到過的。
如果不是查瑪奶奶到學校來喊他回家吃飯,顧深深恐怕還要歐根覃城慪著氣不放孩子們放學,不過還好,老太太一過來顧深深就放下了習題冊,讓他們都回家去了。
夜裏,覃城敲響了顧深深的房間門,將一個烤得剛剛好的紅薯塞在了她手中。
紅薯的香味甜膩膩的很是勾人,原本晚飯就沒吃多少的顧深深問了以後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叫了起來。
“快吃吧,趁熱吃才香。”
雖然顧深深隊覃城的埋怨並沒有消除,可麵對烤紅薯的吸引力,那點事情仿佛並不算什麼。
她將紅薯掰開露出裏麵橙紅色還冒著熱氣的肉,一口咬了上去,卻被滾燙的紅薯燙的倒吸一口涼氣。
覃城立馬側身進了屋裏將桌上的涼水遞到了顧深深的嘴邊,眼角眉梢全是心疼。
“小心點。”
“我沒事,你走吧。”
顧深深喝了口水,合著紅薯屯到了肚子裏,轉身想要將覃城推出物資,卻被他死死的拉住了手,怎麼掙都掙不脫。
覃城稱重改的呼吸打在顧深深的頭頂,讓她原本已經做好足夠心裏防備的心突然間變得柔軟了起來。
“深深,你聽我解釋。”
覃城將頭埋進顧深深的發件,聲音有些顫抖。
幾年前,覃城姥姥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那時的她會跟經常拉著覃城的手四處散步,也會語重心長的勸說覃城會南京跟父母一起生活。
有一次,浮丘鎮上不知從哪裏來了一位算命的大師,一時間關於他算得準的傳聞在鎮上傳的沸沸揚揚,姥姥抽了熱鬧,帶著覃城的八字也約了這個師父給他看了一下。
那個道長沒有見過覃城本人,卻在咯啊老麵前將他從小到大調皮搗蛋的事情大大小小講了個透,這讓姥姥大呼神奇,於是求著給他算了一卦。
最後道長給出的結論是,覃城不能再25歲那年結親,否則新娘將災禍不斷。
以往,覃城是從來不信這些神佛之說的,之說在遇到了顧深深以後,在父親催著自己在25歲這年盡快鼎湖你的時候,他有想起了這件事。
盡管他從不相信這些,可為了顧深深的將來,他還是要選擇相信那一次,明年結婚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覃城有些臉紅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原本,他是認為顧深深能夠理解,若是不明白騎馬也會來問問自己,卻低估了女生胡思亂想的能力,若不是今天岑校長提醒,他恐怕一直都不會想到顧深深原來在生這個悶氣。
顧深深眼角的眼淚突然間被覃城這個優質迷信的想法給憋了回去,她哼了一聲,假意還在生氣的模樣推開了覃城的手,轉身背對著他。
這樣的原因其實說起來都讓人覺得好笑,也掛自己沒有直接去問,竟然會懷疑覃城對自己的感情,顧深深恨不得將半個月前的自己抓過來狠狠罵一頓。
“深深,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會直接跟你說的,好不好?”
覃城走到顧深深的麵前,輕柔的口氣剛想借著繼續認錯,卻看到了顧深深那張已經笑開了花的臉,千言萬語全部都直接不需要在說出口了。
而後兩人就這麼擁抱在了一起,這個擁抱,在覃城的眼裏,仿佛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他的顧深深可算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