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那玲本就嚇得臉色慘白,聽了段銘誌的那番話後更是雪上加霜。
寧震抹抹嘴角的血跡,轉頭看向她,目光說不出的擔憂還微帶著絲內疚。
那玲知道,他的擔憂和內疚此時都是向著李清蘭,她不甘心。可現在若是極力去解釋,寧震說不定會對她起疑。
“我那天應該多留意一下她的。”寧震說不出的懊悔,雙手抱著頭用力按壓著。
“她傷我再先,我們也是無心的。”那玲也悔恨地說,伸出手輕輕幫他按著。
“該怎麼辦?”寧震側頭去問她。
那玲咬著牙不作聲,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她也頭疼不已。
寧震靜靜注視她幾秒,說,“你也好的差不多了,應該能照顧好自已,我得去找她,她一個人懷著孩子流落在外,我實在難安。”
“阿震!”那玲抱住他,又氣又惱,“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答應過我不再見她的。”
“此一時非彼一時小玲,你要識大體,若她真的出什麼事我怎麼與她的媽媽交代?到時候別說離婚,可能我在A市都無法立足。”寧震說得頭頭是道,那玲再生氣也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她一點也不願意寧震出找那個女人,她怕他會因為憐惜舍不得再與那個女人離婚。
寧震輕拍她的背,要她寬心說他出出就來,便急急奔出門。
那玲在床上喊,急得直砸床板。
寧震奔出醫院後,先去了李清蘭在外麵的單獨公寓,他開門進去一切都跟三年前一樣,隻是被單床褥這些全都煥然一新。
衣櫃裏的衣服還是她早些年的,顯然她並沒有來過。
寧震關門出去,又打電話問過李清蘭的母親,得知她並沒有回家去。李母問他出什麼事了,被他搪塞過去。
晚上十點多,寧震如同無頭蒼蠅,把他曾經與李清蘭去過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
這一找就是兩個多小時,晚上十二點多天很冷,寧震出來的急也沒穿個外套。
他站在公園長椅旁回想著那天的一幕幕,他分明看到她臉色蒼白有異,為何會那麼狠心放任她不管的。
雨點打在他臉上,寧震才搖搖晃晃地往回走。坐進車裏一摸額頭才發現非常燙手,隻好發動車子往家裏開。
別墅裏麵黑漆漆的,女傭這些早就睡下,他不願意驚擾他們因為他有好些日子沒有回來了。
自已吃過退燒藥洗過澡便躺到了床上睡覺。
迷迷糊糊間他感覺到有雙冰涼的手觸碰他的額頭,微微睜開眼時竟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坐在床邊。
寧震的眼皮太過沉重,隻那一眼後再次合上沉沉睡去。
他沒有感覺錯,坐在他床邊的人正是李清蘭,她本來是回來收拾東西的,一些屬於她和他之間回憶的東西。
之所以會選擇在半夜歸來也是不想打擾其他人,誰知寧震卻在她之後回了屋,還發著高燒。
李清蘭這一守就是一夜,端水擰毛巾,直到寧震的燒退下,她才回到客房睡下。
隔天一早李清蘭想要趁寧震未醒之前離開,收拾好東西去房裏看他,發現他的衣服竟然汗濕了。
李清蘭為他換,門口突然傳來女傭的說話聲:“那小姐,我家少爺真的不在。”
那玲推開女傭衝向門口,看到房間裏畫麵,怒吼一聲,“你在做什麼?”
李清蘭才剛替寧震把衣服解開,聽到此話微微愣怔。
那玲衝進來,很是尖酸刻薄,“喲,你們這都準備離了還做如此辣人眼睛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