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在芸芸拉著嶽木離開的那一刻,心裏因為極度不平衡的齊菱無意間看見床頭的水果刀,在齊老爺子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就將刀一把抽了出來奔向兩人,嶽木可以說是死有餘辜。
芸芸看著這一幕眼睛也跟著瞪大了幾分,她扶著嶽木漸漸倒下去的身體唇角微微抽搐著,伸出纖細帶著起皺的手就放在他的鼻下,沒有感覺到半分的呼吸氣息後手腳一軟,頓時跟著嶽木一起癱坐在地,指著眼帶笑意的齊菱膽怯道:“你、你將他殺死了,死、死人了。”
說完這句話後,之後的聲音都變得很低,幾乎很難讓人聽清她在說些什麼,眼帶著笑意卻捂住了自己的臉,淚水很快順著指縫留了下來,本來隻是低低的聲音慢慢被她放大,很快就回蕩在整個房間內。
宮司銘皺眉轉身將靳沁兒的耳朵捂住,冷冷的吩咐著身後的傅君栩道:“讓人將她給我拖出去。”
傅君栩聳肩摸著鼻翼道:“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些,黑子,將她給我拖去精神病院吧,最好按個腦袋有問題的病在裏麵能住多久就住多久。”
“……”相比較之下,貌似是你更不懂的憐香惜玉吧,冷著臉提著芸芸的衣領將門踢開,一群人浩浩蕩蕩消失在房間中,就好像之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嶽木的屍體被扔在門外也無人問津。
靳沁兒還在被之前震驚的一幕給嚇的久久不能回過神來,一隻手抓著自己的門襟微微有些失神,另一隻手則將宮司銘的衣袖緊緊抓住,她眨了眨有些遲疑道:“嶽木……真的死了?”
“嗯,死了。”知道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宮司銘眼底閃過一絲懊惱,一把將靳沁兒從椅子抱起來就往門外走去,突的路過傅君栩的時候低沉道:“將這些事情最後處理的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房間,齊老爺子抱著還握著水果刀的齊菱,眼神像狼一樣銳利的看著傅君栩開口道:“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們算計好的吧,如果我沒有猜錯,嶽木估計是做了替死羊。”
傅君栩雙手鼓掌毫不掩飾道:“果然齊老爺子還是寶刀未老,但是猜出來又能怎麼樣?你又能為你的寶貝孫女做些什麼呢,我之前就說過了,讓你看著她點不要在我麵前晃蕩,但是沒辦法你們都不聽,隻能我親自動手了。”
“你在威脅我?”
“不敢。”傅君栩眼神微冷,之前的吊兒郎當完全消失,隻剩下一個咄咄逼人的軀殼,他看著已經眼珠泛白的齊菱突然開口好心提醒道:“齊老爺子,你確定不帶齊大小姐去醫院一趟?”
齊老爺子拄著拐杖狠狠道:“你給我等著。”
說著,吩咐一旁的大漢將齊菱橫抱起,確定門外沒人後就三三兩兩的走了出去,佝僂的背影變得比之前有些蒼老,幾人陸陸續續離開的身影被沒有引起別人多餘的目光,隻是議論一直不斷。
這場聚會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因為宮司銘跟傅君栩的安排,宮父宮母跟宮司深是最少幾個知道這些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