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縷縷照進臥室,落地窗光滑通明被強烈的光線照射,很快就凝聚成一片片別樣的斑斕,有些形成光斑又折射在床上跟床頭,在諾大的臥室裏幾乎侵襲了一半的空間,讓人想抓住但是又是徒有虛名而已,斑斑點點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最後又轉移位置。
躺在床上的靳沁兒被陽光照射著有些不適應的睜開眼簾,入目得就是刺眼的光芒,懶散的想扯住旁邊的公仔搭在臉上。
纖細的手伸出在四周到處摸索著,結果什麼都沒有摸索到,反倒覺得床上空空蕩蕩的沒有一點多餘的東西。
她一驚,連忙睜大眼睛就猛的坐起身,腦海中浮現出昨晚狼狽走過來找宮司銘的畫麵,當下捂著臉感覺已經不想見人了。
畢竟誰能想的這次早不來偏偏是在這種什麼時候來,還這麼劇烈,咬著嘴唇突的就想起昨晚宮司銘有些模糊不清的身影。
想了許久還是有些模糊不清的,靳沁兒幹脆抓著淩亂的頭發搓了幾把下床道:“不管了。”
等收拾好一切後下樓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宮司銘的身影,她下意識抬頭看了眼牆角掛著的時鍾,下一刻瞪大了眼睛緊張道:“要、要遲到了。”
於是慌忙的跑上樓將自己上課需要的東西,全部塞進書包就跑下樓,看見關鍵已經端著一碗碗早餐上桌,她慌亂的換鞋道:“管家,我上課要遲到了,今天的早餐就不吃了。”
管家似乎對於現在發生的事情早有預料,他淡定的將早餐放在桌上,看著靳沁兒慈祥的笑道:“少奶奶,二少早就知道今早會有這種事情發生,而且他也不放心你帶病去上課,而且早早的就跟學校那邊請假了。”
聞言,靳沁兒換鞋的動作微微一頓,有些遲疑道:“那宮司銘呢?”
“二少昨晚因為擔心你一晚上都守在床頭,我們這些人要著手幫忙照顧,少爺都嫌棄我們笨手笨腳照顧不好你,於是親力親為,最後差不多天亮的時候才遲遲睡著,天一亮又趕去宮司處理事物。”
靳沁兒吃完早餐出來後漫無目的的走到大街上,這次不比之前,湧起了強烈的異樣,就好像什麼本來是即將破土而出但是已經有些變成生根發芽,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襲入,直接注入了心房。
宮司銘……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為什麼……我對於現在的自己已經越來越陌生?
突然,旁邊伸出一隻手將她往道路裏麵拉了拉,踉蹌的步伐使得她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抬眼看著剛剛伸手拉自己的人,耳邊還是依舊沒有散去的鳴笛聲。
靳沁兒站穩後伸出手與麵前的男人保持幾分距離,詫異道:“傅君栩,你怎麼在這裏?”
今天的傅君栩給她的感覺很陌生,如果說之前的傅君栩是冷君子,隨時會不動聲色的將別人的生命拿去的話,現在這個傅君栩就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氣質親和的讓人找不出一點毛病,甚至讓人還不自覺的想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