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雨絲毫沒有減小的趨勢反倒越下越大,一股股寒氣從山洞外麵逼近裏麵,本來就全身打濕的兩個人現在冰涼的衣物就貼身,很快就四肢都開始變得僵硬了起來。
山洞中唯一的火花很微弱,就像最後一絲火花一撲就滅,時不時的蹦出火花四射。
靳沁兒本來還覺得身體還勉強撐的過去,但是看著傅君栩氣息越來越弱的樣子眼神暗了暗,尤其是他臉色蒼白的樣子,如果不是胸膛還有微微起伏的話真的可能就以為他已經死去。
她吸了吸鼻子,眼角有些泛紅的推了推已經氣息漸漸薄弱的傅君栩道:“傅君栩,你再堅持一下。”
外麵的雨水聲還在滴滴答答,她扶著山洞的邊緣緩緩起身,眼神裏透露著一種堅決,似是想好要做了什麼一樣,走到洞口眼睛四處望了望,很快就找到一個還算尖利的石子。
眼神一閉,緊咬著牙就狠心在自己白皙的手腕上一滑,“嘶”的一聲,一道紅痕漸漸溢出血跡。
靳沁兒卻連忙蹲下身將手腕放進還不停流動的蜿蜒泥路中,見著傷口被水衝刷的不再流出,她又反複在上麵劃了幾道,麵前的泥路中已經零零散散的積累了不少血,水都變成血紅色。
做完這一切後,她像是解放一樣腿一軟身子往後跌倒在地,冷汗不停的從額頭滴下。
而另一頭,順著雨水流下去的軌跡,能看到一群躲在搭了帳篷裏麵躲雨的探險家,其中有些已經在水聲中開始睡著,有些若無其事的在跟著身邊的人打著撲克。
徒然,一直注意著情況的女探險家驚慌的叫了一聲,引來身後一群還在打著撲克的男人的不耐煩,其中有脾氣不好的人直接爆粗口道:“你他娘的沒事鬼叫什麼?”
“血、血,雨水中有一大片血跡。”
女探險家不斷帶著顫音的話不像假話,一群男人連忙將手中的撲克放下就從帳篷跑了出去,而後確實在前麵的河流看見跟雨水參雜在一起的血跡。
稍有理智的領頭人看了眼上麵的大概情況沉思道:“明子,你跟我一起上去看看情況。”
被叫做明子的男人怒罵了聲,“真她媽掃興。”見著領頭人已經率先提著工具箱往上麵走去,他抓了抓短發提起手邊的貼箱子也跟了過去。
因為雨水很大的原因,即使是現在還在下著淅淅瀝瀝的下雨,泥土本來就是粘稠稠的,明子腳踩在這種泥土下更是一番不爽,他不耐煩的用著方言跟前麵高大的男人道:“你他媽沒事多管什麼閑事?”
“明子!”領頭人眼神一冷,“我們為國家做事,就不能為國家的人做事?”
明子氣結,一路上都是腳踢著泥土往上走的,期間還因為這事險些被旁邊的樹枝給絆倒。
好在靳沁兒跟傅君栩待的山洞距離下流並不算太遠,領頭人跟明子兩個人順著血跡並沒有走太久,就在一群樹木中看到鶴立雞群的一間山洞,往往望去,裏麵很黑暗,看樣子並不像有人待著的情況。
領頭人皺眉踩著泥土而來,同時高聲朝山洞這邊喊著道:“裏麵有人嗎?我們是正好在山下停留的探險隊。”
裏麵的靳沁兒有些顫抖的將自己雙腿抱緊,迷迷糊糊之間仿佛聽見山洞外麵有人在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