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所言的極是,一時間讓靳沁兒無言以對,她倔強的回望著方芸冒著怒火的雙眼,許久後頹敗的低下眼簾。
“小芸……我怕。”
方芸還沒有說話,前麵駕駛座的男人就挑眉插嘴道:“小妹妹也不要太傷心,現在兩條腿的男人多了去了,何必一直追著四條腿的,畢竟所謂沒必要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個樹林。”
方芸斜視,眯眼帶著威脅道:“那我是不是也不應該為了你棵樹放棄整個森林?”
剛剛還生龍活虎的男人瞬間被一噎,脖子以上的地方漲的通紅,愣是不敢再插嘴亂說話。
靳沁兒哭笑不得,經過兩人若有若無的談話,心情倒是恢複了許多,主動扯了扯方芸輕歎道:“小芸,你送我回去吧。”
空氣中的氣氛變得好了起來,方芸不是沒有感覺到,頓時一直緊繃的心慢慢鬆懈了下來。
好在宮司銘的這間別墅方芸以前經常會偷偷跑過來,所以才不至於在靳沁兒昏昏欲睡的時候找不到路。
前腳將她送進別墅,後腳就見宮司銘開著瑪巴赫停在別墅門口,奇怪的是今天竟然沒有讓傑戚或者賀寂開車。
方芸敏銳的察覺宮司銘的麵色不善,頓感不妙,連忙推開身邊男人已經推開的車門往別墅跑去,結果不巧的是管家已經在下一秒將別墅的大門給拉上,直接措不及防的嘭撞在門上。
我去!
而在裏麵,宮司銘渾身冒著冷氣進來的時候,靳沁兒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剛剛醒過來,睜眼入目的便是宮家銘冷著臉的神情,棱角分明的五官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薄唇緊抿著盯著她,劍眉在這一刻緊緊皺著,在這種入秋的情況下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寸衫,下半身著一件牛仔褲。
這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她很少見,不適應的往沙發裏麵縮了縮,卻完全是徒勞。
宮司銘抿了抿唇,眼神很淡的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低沉著嗓音漫不經心道:“你昨天在工作室都做了什麼?”
工作室做什麼?除了工作還能有什麼事情。
這句話,靳沁兒覺得宮司銘就是在找話題,雙手抱著蜷縮著的膝蓋沒有搭話。
宮司銘也知道自己這句話詢問的莫名其妙,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開口:“你……”
“宮司銘,我累了,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好不好。”
宮司銘愣愣的看著她,勾了勾唇角帶著微微的諷刺韻味。
“跟人廝混了一晚能不累,虧我還擔心你晚上會因為愧疚失眠,原來都是我看錯了你。”
不可置信的轉頭,靳沁兒隻感覺心髒砰砰的亂跳著,太陽穴不斷的跳動著,煩躁的將手按在上麵,呼吸有些困難。
“你說什麼!宮司銘,你他麼的再說一遍剛剛的話。”
“你敢說昨晚沒去跟劉明銳鬼混。”有膽做沒膽承認,宮司銘冷笑著諷刺,但是不可掩飾的是心髒也止不住的痛疼著。
“啪”
宮司銘被突如其來的巴掌大的整個頭往後偏去,整個人已經完全被打懵,畢竟長這麼大以來就沒人敢對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