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靳沁兒醒來的時候,本來屬於宮司銘的床位伸手摸去冰冷一片,看似他已經起來許久,簡單收拾下下樓,他正跟宮父下著棋。
她前腳剛下樓,宮母就圍著圍裙從廚房中探出頭來眉眼彎彎道:“沁兒醒了。”
聞言,靳沁兒特別不好意思,畢竟在長輩家做晚輩的還晚起,怎麼說都過意不去,“我起晚了。”
“沒事,不過你來看看我最近新學的菜,我感覺總缺少點味道。”
“怎麼會,聞起來挺香的。”
宮母被哄的心花怒放,捂唇放在唇間輕笑,望向她的目光越發的中意起來,“老了,總想學點東西來打發時間,畢竟很多東西已經不適合我這個年紀去做的,而我家老頭子又不願意搭理我。”
宮母其實並不算老,算下來也就四十出頭的年紀,像她這種大世家出來的兒女,加上從小生活的環境,她全身上下一直都透露著溫婉小姐的氣質,很美,也很有韻味。
宮父剛走完一步棋,聽到宮母這麼摸黑自己,俊臉一黑抬眸道:“哪次不是你不搭理我的。”
“哦,是我。”
其實說到底,靳沁兒是羨慕他們之間的感情的,不知道她跟宮司銘以後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有些人年輕時候愛的轟轟烈烈,之後卻還是分道揚鑣,而他們生活雖然有些平淡,但是一直穩定。
羨慕別人還不如羨慕自己,俗話說得好,別人有你也有,隻是屬於你的還沒有到來。
想到這,靳沁兒情不自禁忍不住望向宮司銘的側顏,剛抬眸卻猛的一愣,因為說好不好他突然與她對視,深邃的茶色眼眸裏泛著無盡的柔情跟炙熱。
臉一紅,快速偏頭避開他的眼神,將目光放在宮母正在炒著的菜上,“伯母,我也想學。”
飯後,兩人提出離開的時候,宮母依舊是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在她心裏早就把靳沁兒當成自家的親生閨女,輕歎隻能送別。
上車後,靳沁兒想著宮母留念的目光總會忍不住想衝動的留下。
宮司銘握住她纖細白皙的手,雙手放在她肩膀上將她轉向自己,棱角分明的五官有些逆光,“舍不得。”
“我很高興有伯母這麼一個長輩。”
“所以你該說,很慶幸遇見我。”宮司銘唇間含笑眉目如畫,就連調侃的時候都絲毫遮擋不住他與眾不同的氣質。
水仙花!
靳沁兒突然腦海中蹦出這麼個形容詞。
“遇見伯母跟遇見你有什麼關係。”私心的,靳沁兒就是不想承認自己聰明了二十年結果卻一頭栽在麵前男人的身上。
況且,她也喜歡看他著急的模樣,那會讓她感覺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至少不是活在夢中。
宮司銘勾唇輕笑,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間笑著輕吻一口,“應該說,我很慶幸在有生的年華遇見你。”
很破壞風景的,靳沁兒突然煞風景道:“我的年華沒有你。”
見宮司銘愣住,唇間的笑漸漸變得僵硬起來,她像是掰回一局心情舒暢,畢竟總不可能一直被他壓著不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