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恢複意識醒過來的時候,臥室的窗簾正被冷水涼颼颼的吹起,一陣陣烏烏的風聲空靈的在臥室中響起,房間的燈光並沒有被打開,躺在床上望著窗外隱隱約約能看見晃動的窗簾陰暗的影子,讓人容易有種看到其他東西的假象。
宮司銘並不在房間,回想起昏迷前撕心裂肺驚恐的呼喊聲,靳沁兒眼角有些濕潤的眨了眨,手扯著背角有些用力的攥緊,將頭縮在被子中不願意麵對這些頭疼的事情。
徒然,房間的門被從外麵打開,幾道人影出現在門框邊上,漸漸由短拉長。
宮司銘的聲音也在同一時間響起,“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情況。”
緊接著,靳沁兒就感覺被角被輕輕的拉扯開,她緊皺著鼻子想將手中的被子扯回,結果纖細的手卻被一陣冰涼的體溫給握住,伴隨著的還有兩片薄涼的冰唇印在手背上。
共同進來的賀寂望著這一幕,一個大老爺們眼睛居然有些泛酸,幹脆掩飾性的撇開頭。
背後一直有一道冰冷冷的視線緊鎖著,私人醫生也叫個緊張,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虛流著,他好幾次趁著檢查的空隙胡亂的擦拭著,等到好不容易檢查好,他差點腿軟倒在地上。
緊張的站起身戰戰栗栗的迎接著宮司銘的目光,他難得麵露喜色道:“恭喜二少,少奶奶這是懷孕的正常反應,隻是胎位不正最好不要情緒太過於波動。”
於是,他有生之年見到那個被A市上流圈子譽為神的男人,居然露出了慌張、激動,緊張的神情,多種夾雜在一起特別複雜,但是有眼的都能看出他的激動跟欣喜。
在離開的時候,私人醫生抽空偷瞄了眼躺在床上的靳沁兒,感慨萬千。
難怪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大名鼎鼎的宮二少也逃不過這關。
同時聽到這消息的,還有躺在床上當縮頭烏龜的靳沁兒,她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己平坦的腹中,實在無法相信在這裏居然還有另一個生命的存在。
如果是之前的話,她可能也會很激動,但是她更多的卻是毫無波瀾。
除了初為人母的驚喜跟錯愕,她更多的是好笑,為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就在她思考的空隙,臥室的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悄悄的關上。
攥緊被角的手被宮司銘握住,他低沉道:“我知道你都在聽。”
“我不會留。”被揭穿裝睡的事實,靳沁兒索性也懶得再繼續裝下去,睜開眼冷笑著甩開被握住的雙手,冷眸中再不見之前宮司銘喜歡的乖巧之色,反倒有些像刺蝟般讓人不敢靠近。
既然選擇放棄宮司銘,她就不會讓肚中的孩子生下來沒有父親,那種讓他接受別人異樣的眼神,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
更何況,她不明白的是,明明她一直都有在吃避孕藥,為什麼還會懷孕。
宮司銘緊抿著唇,薄唇輕啟道:“為什麼。”茶色的眼眸裏黯淡無神,垂在腿邊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看起來有些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