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醫院的時候,醫院門口人來人往車輛跟行人都圍個水泄不通,讓司機將車開到後門口,靳沁兒從車上下來,頓時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輕鬆不少,從包中拿出一張鈔票遞給司機。
司機低頭找著零錢,再抬起頭的時候就見著麵前的顧客消失在視線中,頓時懵逼人群中四處找著她,待終於找到她的身影後急急忙忙追上去,氣喘籲籲攔住她道:“你的零錢還沒拿。”
“謝謝。”握著找回來的零錢,靳沁兒微愣,抬眸卻看見司機大叔暖心的笑容。
“沒事,不過看你應該是去孕檢的吧,雖然知道在你們這種年紀可能更注重二人世界,但是胎兒都是有靈性的,既然會投胎到你家也是有緣,想當初我家婆娘就是跟我這麼說的。”
有緣?可是他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就連我自己都沒有確定的事情,我不想他到時候來到這世間跟我一起受苦,那樣她還不如早點結束這段不必要的孽緣。
即使這樣,靳沁兒情不自禁的手撫摸上平坦的小腹,嘴角不自覺的就勾起一抹弧度。
按照流程走完,她就在手術室外麵的長廊中等待著,來這裏孕檢的人很多,雖然也有來做流產手術的,但是基本上都有人來陪伴,對比之下,她就顯得有些孤身隻影。
旁邊一對夫妻相望,女人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盡是不舍跟無奈,她輕摸著小腹低聲細語,“孩啊,別怪娘狠心,隻是以我們現在的家庭環境,真的養不起你,娘也是不忍心你被生下來後受苦。”
男人眉目滄桑,也是特別無奈的將手放在婦人的小腹上,單膝跪地頭靠在上麵。
仿佛像是這樣就可以最後感覺到這還未出世,就要被打掉的胎兒。
學著婦人同樣撫摸向小腹,靳沁兒隻感覺到口中一陣幹澀,喉嚨上下滾動了幾下生疼,垂在腿邊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微微收緊握成拳,背後牆壁傳來的冰冷冷的觸覺讓她心寒。
“誰是靳沁兒?到你了。”
這邊別墅的宮司銘剛在宮司開完會議,因為心緒不寧放心不下靳沁兒,急匆匆的就開車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結果卻撲了個空,別墅裏不管是哪個角落都沒有她的身影。
找到在廚房煲湯的管家,宮司銘冷著臉詢問道:“少奶奶呢。”細看的話,依稀能聽清他話裏暗藏著的緊張跟擔憂,茶色的冷眸深邃的看不清、猜不透,棱角分明的五官呈現冷色。
管家停下手中的動作,煲湯的火沒有關掉,“少奶奶一直在樓上沒有下來過。”
“她不在。”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算再傻也不可能不明白,靳沁兒趁著管家沒注意的時候出了別墅。
幾乎是下一秒的,宮司銘急匆匆的就大步走出別墅,同時將電話打給傑戚調查她的行蹤。
等得到她行蹤的時候,他差點就沒崩潰,他怎麼想都沒有算到她居然會趁著自己沒注意獨自一人去醫院做流產手術,這樣看來,她到底是有多厭惡生下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