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越是在意,就越是會受傷。
田恬順勢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眼,“文文,剛才送你回來的人,是誰啊?”
這話問的倒是讓林文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她猶豫了很久,才緩慢地找了個借口,“我的……一個朋友。”
田恬半信半疑地看著她,但是也沒有再往下問。
時間已經很晚了,林文文渾身都彌漫著疲憊。
她躺在床上,聽著蘇杭的呼吸,就這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的時候,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
林文文醒的很早,躺在那裏不太想動彈。
忽然,放在枕邊的手機就振動了起來。
她還以為是蘇杭,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喂,今天不忙嗎?”
電話那頭明顯愣了下,而後傳來了道無比清越的嗓音,“是我,陸漢森。”
聽到這個名字,林文文對於認錯人稍微有些尷尬,“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我姐讓我提醒你,今天的畫展不要忘記來了,她會特意等著你的。”
陸漢森不緊不慢地說完,還不等她回答就掛了電話。
經過他提醒,林文文這才想起畫展的事情。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抓起旁邊的小包,在裏麵翻找了幾下,拿出了畫展的門票,兩張整整齊齊地疊著,上麵的時間是下午。
本來林文文還想著要和蘇杭一起去,現在看來,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她捏著門票出去,就看到田恬正窩在沙發上看手機。
林文文把門票放在了她麵前,“跟我一起去怎麼樣?”
田恬好奇地探頭看了眼,忍不住笑了,“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但是為了陪你,我還是勉強答應吧,不過晚上你可要做好吃的給我。”
林文文挑了挑眉,“沒問題。”
其實,對於畫展這個東西,她還是比較好奇的,因為並沒有去過,這個詞語隻活在記憶之中,從來都沒有實體,於是在去之前就心懷期待。
畫展的地點是在郊區,離她們住的地方實在是很遠。
林文文和田恬上午出發,但是到的時候還是遲了半個小時。
剛下車,她就看見了在門口等待的陸蔓蔓,便拉著田恬走了過去,“實在是抱歉,讓你久等了,我們出發的有點晚。”
“沒關係。”陸蔓蔓臉上洋溢著微笑,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先跟朋友進去吧,待會兒帶你好好轉轉。”
林文文跟她又寒暄了兩句,就拉開玻璃門進去。
裏麵的場地很大,分為兩個走廊,光線不太刺眼,更偏向自然的風格。
旁邊的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畫作,有些比較抽象,有些更偏向寫實,還有些讓人根本捉摸不透,或許隱藏在顏料下的世界隻有作者才能夠明白其中的含義。
田恬跟在她身後,小聲說道,“雖然我看不明白,但是這些畫看起來就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