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帶無辜的眨了幾下眼睛,“要是我沒記錯,你應該叫柳新柔吧?”
田恬說完,還不等她回答,就自顧自地歎了口氣,“可惜了這麼個好名字,知道這樣不好還偏要這麼說,你說你是不是不要臉?”
“不但不要臉,看起來腦袋也不太聰明的樣子。”
這三言兩語的,林文文聽的簡直十分解氣。
田恬本來就屬於心直口快的人,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種欺負,憋屈是應該的,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於在這時傾瀉而出。
林墨白的眸子暗了暗,將柳新柔摟在了懷裏,“田恬,你不要給我太過分!”
“哦。”田恬毫不畏懼地盯著他的眼睛,“我都忘了你還在這裏,之前沒覺得,現在看來,你們倆實在是般配,沒什麼好說的,祝福你們早生貴子,子孫滿堂,再見。”
話音剛落,她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背影果斷而又決絕。
林文文急忙跟了上去,覺得田恬對於林墨白的祝福實在是充滿了諷刺。
之前出來玩的時候,林墨白曾經說過,最不喜歡孩子。
都已經過去了很久,沒想到她還記得。
出了畫展的門,田恬隨意找了個街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情緒發泄完之後,整個人都有些悵然若失,再也維持不住嘴角的笑意,多說個字都隻覺勉強。
林文文輕拍著她的肩膀,“很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沒關係的。”
田恬背過頭,聲音悶悶的,“我才沒有,這些話我早就想說了,那時候柳新柔來找我,說的話不知道有多難聽,原來他都知道。”
林文文歎了口氣,“都過去了。”
田恬直起身體,往後靠在了椅背上,抬頭望著高又遠的天空。
盛夏的天氣,毒辣的太陽罕見地被雲遮擋個幹淨,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她的眼尾沾染了幾分紅色,過了許久才說道,“是啊,都過去了。”
好像之前的所有都是場美夢,現在醒了,現實殘酷到悲哀的地步。
就在這個時候,陸蔓蔓就從遠處走到了她們麵前,脖子上還掛著負責人的吊牌,“怎麼出來了,我找了你們好久。”
田恬勉強揚起了抹笑意,“有點不舒服,讓文文陪我過來透透氣。”
她說著,就想起身站起來,沒想到在那瞬間眼前一黑,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往後倒去,林文文急忙從後麵把她扶住,“田恬!”
“我沒事。”她根本沒有站起來的力氣,虛虛地靠在林文文的懷裏,“應該是沒睡好,有些頭暈。”
“你就不像是沒事的樣子。”陸蔓蔓朝著畫展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文文,那邊有休息室,我們把她帶過去吧,既然用了我的門票,那就是我邀請來的人,要是有什麼事,我可是會過意不去的。”
說話之間,她們就已經把田恬扶了起來。
休息室安排在畫展裏麵,穿過長長的走廊之後,陸蔓蔓就拿出鑰匙,打開了和牆壁融為一體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