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就仿佛凝固了那般，誰都沒有先說話。
蘇杭盯著她看了很久，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眼裏帶著眷戀的光芒，“文文，你也隻會出現在我的夢裏了。”
這聲音很是沙啞，似乎很久都沒有開口說過話了。
林文文渾身都在劇烈顫抖著，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猛地彎腰撲到了他的懷裏，哽咽著開口，“不是夢，蘇杭，這不是夢，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蘇杭幹裂的下唇蠕動了半響，眼眶瞬間紅了，他試探性地用手碰了碰林文文的身體，觸感柔軟而又溫熱，“你，你回來了。”
他往四周看了看，仍舊有些不敢相信。
之前他無數次做過這個夢，無數次醒來都是冰涼而又孤獨的臥室。
“我回來了。”林文文捧住了他的臉頰，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你怎麼把自己折騰成了這樣，酒跟藥放在一起，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蘇杭沒有說話，而是死死地抱住了她，力道大的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勒的人喘不過氣。
林文文任由他抱著，“這裏隻剩下你一個人了？”
“是。”蘇杭終於開口，帶著股意味不明的情緒，“你不在，活著又有什麼意思？找不到你之後，我把他們都趕走了。”
“蘇杭！！”林文文近乎崩潰地喊著他的名字，“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好，你這是要了我的命，你要是出了事，我……”
話沒有說完，唇瓣就被人狠狠給吻住。
蘇杭帶著股不容抗拒的氣息，貪婪地感受著專屬於她的味道，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和痛苦終於在此刻找到了宣泄口，全部都不受控製地上湧，兩個人懷著同樣的情感，迅速糾纏在了一起。
他沒有問林文文去了哪裏，也不想去探究外麵針鋒相對的棋局，想要的隻是懷裏這個小人兒，僅此而已，別的什麼都不重要。
林文文的眼淚順著臉頰流到了唇齒之上，帶著股難以言喻的苦澀。
蘇杭就好似沒有感覺到那樣，從後麵扣住了她的腦袋，生怕下一秒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這個吻很是激烈，但是並沒有持續很久。
蘇杭蹭著她的鼻尖，纖長的睫毛輕刮著她的肌膚，不斷念著她的名字，“文文，文文。”
“我在。”林文文抓緊了他的手，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她深深知道這樣的時光有多麼短暫，本來堅定去彌補一切的決心在見到蘇杭的刹那就開始動搖，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她跟著蘇辰月走，那麼蘇杭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默哀大於心死，認識這麼久，林文文從未見過蘇杭這副模樣。
他總是意氣風發的，在所有人中最是耀眼的存在，就像個高高在上的小王子，渾身上下都帶著光芒，何時有過如此落魄的境地？
林文文將頭抵在了蘇杭的肩膀上，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角。
現在留給她的，又是無比艱難的抉擇。
如果不走，公司可能就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