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快喂我喝了一杯水,等我心滿意足喝完過後,就發現病房裏又隻有我和他兩個人,那些醫生已經出去了,還真是悄無聲息。
“現在有沒有好一些?”夜輕柔地問道,好像我就是一個易碎的瓷器娃娃。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此時布滿紅血絲,這張臉都滿是疲倦之色。
我不忍心地點了點頭,指了指他的臉,他一時有些愣怔,隨後猛地站起身子,他本來就高,見他不敢看我,抬著頭,我就更看不明白了。
一個大男人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差點就繃不住笑出聲。
隨後他轉身進了衛生間,裏麵傳來一陣水花聲,一會兒過後就是一陣輕微的剃刀聲。
他很快就出來了,還洗了個澡,身上穿著浴袍,走過來直接掀開被子在我身邊躺下來。
他抱我抱得很緊,身子蹦的緊緊的,一時間,我心酸不已。
之前還在埋怨他騙我,但現在,我能一直看著他,我們都還好好活著,一切不都是最好的嗎?
我伸出手將他也緊緊抱住,仿佛要融入他的身體裏去,夜同時更是將我勒得更緊。
兩人就像是冰天雪地裏的兩匹孤狼,緊緊靠著對方互相取暖,隻有彼此的懷抱,沒有寒冷,沒有孤寂。
不知不覺他身上的清冽蘭香就像是催眠香一樣,伴隨著他安穩的心跳聲,我再次睡了過去。
一覺無夢。
醒來時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鼻尖一直縈繞著一股清香的粥香氣息。
剛才就是聞到這股香氣醒來的。
夜從廚房出來,手上還端著一個瓷碗,看見我,他立馬蕩漾起一抹笑來。
“餓了吧,喝點粥,一聲說要先吃點軟食,明天我就可以給你做好吃的了。”
就像是為了應征他那句話一樣,我的肚子突然就咕嚕咕嚕響了起來。
尼瑪,怎麼一醒來就毀我形象!
夜臉上的笑意更加濃厚,我抽了抽嘴角沒有理他,就著他的手將粥喝完了。
剛滿足地舔了舔唇,夜突然俯下身來,冰涼噙住了我的唇瓣,就是一陣肆意暴虐的啃咬。
他直接衝開我的牙關,將濕~滑送了進來,卷起我的舌頭上下飛舞,還時不時重重地允吸著,將我的舌頭都吸麻了。
最後,在我快要斷氣的時候,他終於放開我,卻還在我的唇瓣上流連不已,我聽到他輕輕歎了一口氣,如重獲新生般。
他又去廚房端了一碗粥出來,我搖搖頭,不想再吃了,其實還不是很飽,但又沒有什麼食欲,很有可能是昏睡的這幾天將腸胃給餓小了。
“還吃半碗,聽話。”夜將勺子放在我的唇邊,輕輕誘哄道。
見他像哄騙小孩子一樣哄我,我的老臉再厚也有些發燙,躡諾著張開嘴,順從地吃了起來。
下一口,我習慣性的張嘴,就見他將勺子放在自己嘴裏去了,我眨巴著雙眼看著他。
夜嘴角一挑,邪魅地說道:“說好的你吃半碗,我吃半碗。”說著他舔了舔自己的紅唇,然後又遞給我一勺。
下流!
我瞪著眼睛睨了他一眼,他卻笑得更加妖孽,要不是我受傷流血太多貧血,大概鼻血就湧現出來了。
等這一碗粥終於吃完,我讓他自己還去盛了一碗吃,即使我沒有問,但我就知道他跟我一起都沒有吃飯。
等兩人都補足了能量,夜就又上了床,抱著我。
我想起那天突然出現的文洋童子明還有莫語,要不是他們,我想我真的死了,真的見不到他了。
“文洋也在這家醫院,傷得不是很重,其他就沒有人受傷了,至於童子明,看見他最後救了你的份上,我沒有動他,等你醒來你做決定。”
我驚訝地看著他,這人可是專橫霸道的性子,現在變得這麼柔情,一時間,還真有些不適應,當然,我這種不適應當然不會跟他說。
他卻像是看穿我的心思,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聽得我都要醉了。
“陶陶,救了你的人,我都會給他一個機會。我希望所有的人都知道隻要不傷害你,他就有活著的希望。”
他的話就像是一把用糖凝結成的溫柔劍,射在我的胸口處,化在我的心上,包裹住我的心髒。
夜眼神陡然一變,抱著我的手越發用力,“陶陶,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又疼了?”
他冰涼的手指輕輕擦在我的眼瞼處,我吸了吸鼻子搖頭,聲音還帶著鼻音,“沒有,沒有,夜,我隻是慶幸我還活著,我還能看見你!”
說話間,淚珠已經化為了珍珠般大小,一顆顆砸落在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