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連忙跪下,毫不膽怯地辯解道:“是哪個嚼舌根的下人說的,這真真是想冤枉死臣妾啊!臣妾是命樂一將不遙帶進來,可隻是當麵訓斥了她幾句,便又將她放了回去。倘若陛下不信,大可搜一搜我這羽彙閣,看看不遙是否在這兒!”
“崔晨!”司馬靖喚道,不一會兒,崔晨便走了進來領命。
他吩咐下去,心中憤憤難平:“將這羽彙閣上下都查看一遍,務必找到不遙!”
樂一突然跪下,說道:“陛下!奴婢有一蠢念頭,奴婢見今日早晨時分,梅嬪倒是與靜妃娘娘有些許不睦,何不將梅嬪娘娘也喚來問問,便知皇後冤情。”
半盞茶時辰過去了,司馬靖派人將梅嬪喚了來。當質問到她時,她卻連連搖頭,跪地發誓說不遙姑娘絕不可能在她宮中。
崔晨從外頭走了進來,他俯身在司馬靖耳畔說了句什麼,司馬靖緊握拳頭,眼神立刻變得怒火不休:“梅嬪,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
梅嬪一臉無辜之貌,可實在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她急忙跪地問道:“陛下,臣妾實在不知所犯何罪啊!崔大人還請明說才好。”
崔晨行了一禮,回道:“娘娘,不遙姑娘是在您宮中找到的,且十指的指甲都被拔光了,滿身都是針孔,正血淋淋的躺在您的內室之中。”
司馬靖拍案而起,大怒道:“梅嬪,這不遙雖是個婢女,可究竟是個活生生一個人啊,竟被你折磨成這個樣子,看來朕是再不能饒你!從即日起,梅嬪禁足盈秋閣一年!”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啊!”梅嬪拽著司馬靖的龍袍,他不理會她哭喊,走了出去。
梅嬪跪著坐在地上,衝著他的背影無奈大喊道:“為何您總是不相信臣妾呢?臣妾沒有啊!是你!”梅嬪忽然轉過頭來,望著皇後,她坐下一旁,悠悠地喝著茶,看著這場熱鬧,心中倒是喜悅的很。
梅嬪指著皇後:“皇後娘娘,是你將不遙折磨成此偷運到盈秋閣的!”
“哈哈哈哈!可人是從你那裏搜出來的,與本宮有何關係呢?”她細品著茶笑道。
“皇後娘娘,你這連環計使得可是真好啊!”梅嬪全都想明白了:先是引誘自己同靜妃爭吵,還當著自己的麵將她罰下,當以為皇後是與自己站在了同一處的,後又抓走她的婢女,最後送到自己這裏來,一來二去,最終自己卻成了那籠中之鳥。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皇後這麼做就不怕陛下再也瞧不上你?”她站起身,依舊傲了起來。
皇後望著她飛揚跋扈的麵孔,不禁嘲笑出了聲:“本宮再怎樣也是這宵亦國的皇後,盡管再不受寵,也是手掌大權的!來人!”她揮了揮手,讓下人們將梅嬪送了出去。
“樂一,這回事情辦得可真是漂亮!”皇後大笑,刺耳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靜妃被送回到黛安殿中後不久,太醫便紛紛而至,可她心中擔憂著不遙,自身膝蓋早已腫得不成樣子,不得動彈彎曲,卻依然無心診治。急躁中便將太醫都轟了回去,太醫們亦不敢違抗聖令,又不得進去,便隻能在大殿外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