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阮月同北夷公主阿律,回到了北夷國界,那公主前頭就一直惦念著想讓阮月來北夷遊玩,可一直都未找到機會。她心想著,這回可得好好的招待中原的勇士。
那日二王爺還於客棧之中,預備著回宮之事。他推門,白逸之便出現在他眼前,見他打開門,白逸之伸著脖子向裏頭探了探,問道:“阮姑娘可好些了?”
“咳咳……”二王爺隻咳嗽了幾聲以做提醒,他伸手擋在了白逸之麵前,說道:“她已經好了許多,請問公子姓名以及家住何處,待我回家後去取些銀兩,權當替小妹報答公子了!”他微微笑著。
白逸之也笑笑,卻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在下白逸之,常年在外漂泊,無家無室。”他又看了看裏頭,繼而說道:“我同阮姑娘亦是朋友,出手相救本是應當,就免談銀錢了,隻是你若實在要答謝在下,那我也不收多少,隻少少的拿一些吧,也免得辜負了你一番美意。”
“這樣也可,白公子,男女還是有別,為保全小妹名聲,她受傷之事,還請莫要聲張!”他將門合上,同白逸之來到大廳,替玩月向他告別,白逸之素有自知之明,人家兄長既出如此一言,便隻好離去。
半月時光且匆匆過去,阮月同阿律日夜兼程,也總算趕回了北夷國。可還未過多久,短短又半月罷了,卻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皇宮中,司馬靖將二王爺召進了宮。
“恭喜皇兄,即將要做父親了!這可是皇兄膝下第一個皇子啊!”二王爺玩笑著行了行禮。
司馬靖一笑,說道:“少來,朕將於後日啟程至北夷國出遊,二弟,你要與朕一同前去。”
二王爺臉上寫滿了不情願:“皇兄是你執意要見小郡主,為何還拉著我,我留在宵亦國替你處理朝務可好?”
司馬靖則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那阿律公主的煩人勁兒,他可是再也不想領教了,他幽幽一笑:“朕看前些日子你是同她相處的挺好,便隻好你去陪同著了。”
二王爺委屈的撇了撇嘴:“為何偏偏是我,這也太倒黴了吧……”
“行了,快快收起你的唉聲歎氣,你上次同朕所說的那白公子,朕已備好了許多賞賜,你去走一趟,再次替朕多謝他救下了月兒!”
”臣弟遵旨。”他無奈退了下去,雖口中埋怨,卻還有些心中無法克製的絲絲開心:這公主雖有時刁蠻任性了一些,可著實也可喜可愛,並且心地善良,毫無城府,與她在一處可是非常輕鬆自在,甚至她比自己的母親,還要讓人安心……
幸而朝中事務也不甚繁忙,故司馬靖將朝物一幹事項都交於丞相公孫拯明手中,便親自前往皇後處,交待著些要事。
“什麼?”皇後正在用晚膳,聽到樂一通傳之話,她語氣中也不知是驚訝還是氣憤:“跪了許久久,日頭就那麼烈烈得曬著她,竟還整出了身孕,這靜妃可是成了精啊!你可是聽錯了?”她訝異問道。
“娘娘,奴婢去司物局時,親自聽到黛安殿的丫頭說的,千真萬確呀!”
她臉上又重回淡定地模樣,心中更加妒火難平,手裏頭的筷子不慎掉在了地上,不斷自言自語著:“本以為阮月才是心頭大患,卻連這靜妃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想著教訓教訓她便罷了,竟還整出了個孩子……”
樂一站在她的身旁,提醒道:“皇後娘娘,母憑子貴呀,倘若靜妃她搶先生了個小皇子,那羽彙閣可真就是風雨飄零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