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巧遇故人(1 / 2)

可這時不知從何處,阮月額前忽然飄來了一陣濃鬱的酒香,那二掌櫃好奇著一轉頭,正正好好一杯熱酒潑在了他的黑臉之上,那美酒就順著他那張氣得發紅發紫的臉上流了下來。

阮月定睛一瞧:“白公子!”她驚出了聲。

白逸之嘴角隻微微一笑,假意慌亂,佯裝惶恐之貌向著二掌櫃:“呀!掌櫃的,實在對不住,我是沒拿穩杯子!”

“你們!”二掌櫃氣得眼冒金星,語無倫次,可旁邊的人卻不斷扯著他的袖子提醒道:“這回若是再和客人動起手來,砸壞了桌椅,驚擾了旁人,那大老爺可真對咱們不客氣了!”

“唉!本公子今日興致也毀了,便不見你們大掌櫃了,我們在此處喝酒吃飯,總行了吧!”阮月隨白逸之一同走了進去,輕聲問道:“白公子!你怎會在這兒?”

白逸之坐了下來,將酒杯斟滿美酒:“自上次別後,我便一直在京城中遊蕩,你那二兄長還曾多次找過我,說是家兄有命,再三給我送銀錢致謝。我本想著拿了錢便去別處走走,可你托我打聽的事,如今也有了些許眉目,便想著你家也在京中,欲將一切告知再起身,卻始終尋不到你的蹤跡。”

“白公子!你打聽到了?”阮月驚而站立,瞧了瞧周圍:“此處不便說話,且隨我來吧!”

“稍待稍待!”白逸之立時拽住了她,將她摁著坐了下來,故作認真道:“民以食為天!用完了飯再去!”

阮月坐立難安,終於捱到了午後,她將白逸之帶到了湖邊,以眼神示意著阿離,阿離立刻明白了,她點了點頭,便隻站在了遠處。

“白公子,打聽到了什麼?”

白逸之將胸口的信件取了出來,交在她手中,說道:“這信你且看著,這信本是恐久尋你不到,怕自己有所忘卻,我便將梁拓大人授官前所有能打聽到的事情,一致寫了下來。”

阮月急匆匆的將信拆了開來,輕聲念著信中內容:“司馬十五年,貧寒子弟梁拓與同窗阮恒恃,苦讀多年,終成了天子門生,後來雙雙入榜高中狀元,兩人情誼十分深厚……”接著往下看後,她沉默了起來,久久才問:“這打聽的可靠嗎?”言罷又愣愣的出了神。

“你發什麼愣啊,這可是千真萬確!這麼多年過去了,能打聽到這些已實為不易。”白逸之用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接著問道:“你打聽這些陳年舊事作甚?現在能否告訴我?”

河畔旁,阿離隻遠遠站哨,望向正沉默的阮月,與她旁邊往河中丟著石子兒打趣的男人。風陣陣的吹過來,天色蠟黃,瞧著是要下雪了。阮月喉中咽住了話,故久而沉默不語,隻低頭緊緊地抓著那信件。

“對了!”白逸之忽而想到什麼,他敲了敲腦袋,眼神亮了一瞬,將她手中的信扯了過來,指著:“還有一件事!不知你聽說過沒有。”

阮月的神被他拉了回來,將頭抬起望著他,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笑著:“不過這亦是傳言,也不知是真是假,聽說這梁拓大人好像是……”白逸之眼神略有怪異,笑的愈發荒誕起來,後頭這話聽著更像是無稽之談:“這梁大人好像素有龍陽之好,據說一同入榜的阮恒恃之前還同他有舊!這才一同扶持著入了官場。不過後來那阮恒恃卻也娶妻生子了,聽說他娶的還是先帝爺的鎮國二公主呢,簡直是平步青雲,扶搖直上,有妻子相助後來自然也便看不上梁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