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習軍站起來,拍了拍廖凡肩膀。
“你這精神頭還能玩?”廖凡笑道,夜已經深了。
“怎麼?我自己都沒覺得老,你都是覺得我老了。”習軍嗬嗬一笑。
“成,你老心情好,我就陪你走一遭。”廖凡笑道。
“隨處溜達溜達,好久沒去八大胡同轉轉了,想在暮年之時,感受一下老燕京的氣息,聞一聞祖國大好河山的味道。”習軍忽然間身上散發出文藝的氣息。
“老領導,小說還寫嗎?當年詩歌寫的不錯。”廖凡忽然想起來習軍年輕時候挺喜歡文學的,也還記得他曾經說過在一家網站寫小說。
隻是不知道這些年,他還寫不寫,那時候,廖凡覺得他做的現代詩歌很不錯。
“今生,我願做一隻蝴蝶,蒲扇翅膀進入永夜,今生,我願做一隻蝴蝶,享受破繭,遊走世界,今生,我做了一隻蝴蝶,十裏長橋庭榭,揮動翅膀永不停歇,我隻是蝴蝶,進入永夜,此生,願不徘徊,傾盆,下了一場雪。”
廖凡忽然嘴角呢喃,“老領導,是這首吧,我最欣賞這一首,很有意境。”
“哈哈,你小子,你居然還記得,那是當年做的,太過矯情了。”習軍哈哈一笑,但閉上雙眼,還是一臉享受,他似乎在回味當年的那種意境。
“不過,我很久沒有再寫詩歌了,因為寫不出來了。”
“可是,小說倒是寫的出來,我現在在寫一本關於兵王成長的故事,是連載的,也不知道我這有生之年能不能寫出來。”習軍嘿嘿一笑。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說笑,很快走到燈杆下的單車旁。
“來,咱們騎車,夜風中騎車,別有一番意境。”
習軍撈過來一輛小黃車,掃碼之後,兩人開始騎行。
“現在時代發展太快,你看,共享單車都出來了,隨便掃碼,便能騎行,比我們那個時候,二八大杠可舒服多了。”
……
“嗯?前麵怎麼回事?”
在廖凡兩人騎行的時候,忽然前方一個箱子裏傳來女人哭泣尖叫的聲音。
裏麵更傳出男人戲謔猥瑣狂笑之聲。
“哼,燕京胡同現在都變得這麼猖獗了?”
習軍把車子一推,放在牆邊,跟著廖凡朝胡同內走了過去。
不過,兩人並沒有注意,在胡同的另外一個巷口停放的一輛黑色轎車。
“少爺,你看,來人了,怎麼辦?要不要通知一下裏麵兩位師傅?”駕駛員擔心道。
車裏的男青年,頭發搭理鋥亮,手裏把玩一把匕首。
“嗬嗬,不用,既然他們想多管閑事,就讓他們多管一會兒吧,這個糟老頭子,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出來顯擺,哼,真是太巧的不行,我本來以為還要好些日子才能玩一玩,沒想到他們自己碰到槍口上,行了,我先眯一會兒,等他們兩位出來後,再通知我。”
男青年拉下座位,拿著一個女人的罩罩,朝著臉上一鋪,蒙住眼睛。
他睡覺有個習慣,喜歡聞一聞這種罩罩帶來的香味。
他這個癖好,說實話,很多人不敢恭維。
不過,這也是他在圈子裏人所共知的事情了。
卻說廖凡和習軍走入巷子裏,看到了一幕不堪畫麵。
兩個光著膀子的大漢,正圍著一個女人嘿嘿笑著。
這兩個大漢肩膀上紋著刺青,不過他們的刺青比較奇怪,是一把刀。
他們的頭發很長,但,被紮束起來,還紮成了衝天辮形狀。
“師兄,這女人真漂亮,咱們在山上可很少見這種水靈姑娘,你看那小腿,細的我都能玩一年了。”
叫師兄的嘿嘿一笑,“這腿的確很美,不過,我喜歡她胸前的山包,那真叫一個雄偉。”
“那正好,咱哥倆今天興趣來了,趕快來弄一場吧。”
聽著兩人的汙言穢語,廖凡眉頭不僅微微皺起。
這兩個人貌似不是都市裏的人,看他們的穿著打扮,腳下的鞋子是綁在腿肚子上的,太陽穴微微鼓起,應該是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