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豪的表情讓我都為之振奮。
“真有你們的……”
我有種要大笑出聲的衝動,但我將它壓抑下來,轉化為在實驗室裏搜找自己留下的各種儀器零件。
規則放大器、微型屏障發生器、規則儲罐、低階規則製造器……
全部都在。
我的實驗室是被新黨封存的,因此舊黨回歸的時候僅僅是取走了那些舊黨留下的封條,而沒有對這些器物進行搜索――這和我預測的一樣,對於這些沒有嫌疑的東西,他們是不願意浪費能量搜索的。
“天呐……會長大人……難道您從一開始……”
我回頭看著這驚訝的夫婦,坦白道:“是的,我從一開始就為逃離黃星做了準備。你們隻是被我利用了而已。利用了你們,我很抱歉。”
“不……在結果上是您幫助了我們,這與您的目的無關。”
我真得好好感謝你們這些淨者的寬宏大度了。
隨手釋放出我久違的小航艦,我將這些儀器通通裝到了航艦上。
“要一起走嗎?就當是為淨者最後留下一點希望。”
他們猶豫了一下,由瀾先生做出了決定:“那就有勞會長大人了。”
“哪還有什麼淨城學會啊。既然是我的航艦,就叫我艦長吧。”
……
伴隨著我航艦起飛而奏響的,是理所當然的警報。
整個星球幾乎是瞬間就被代表警戒的黃色燈光占領了,我在半空之中看著,隻覺得這下自己的母星終於星如其名了。
這個笑話有些冷啊。
這時一左一右兩台巡邏航艦貼到我的航艦旁。
“詢問駕駛權限。”
我當然是給不出駕駛權限這種東西的,自由行動權限也早就在牢獄中消耗殆盡。於是這兩艘巡航艦又進入了下一步的交涉狀態,從機身上彈出數根觸手。
可惜了,我的航艦配備了屏障。那種舊式的屏障在這種物理接觸方麵倒是十分好用,將那些觸手全數彈開,也讓它們飛行得有些顛簸了。
切,不過是人工智能駕駛的機器罷了。
現在是第四十五個日程,還沒到離開的時候。我就慢慢地駛到捐獻站,降落到行政區域。
我發出了請求,希望能和現在的代表大會好好聊一聊。
――畢竟黃星方麵的追殺還是很可怕的,我隻希望能通過我留下的研究成果交換到我的自由。
代表大會自然是如常地動作迅速,給我的航艦遞來了準入信號。我給了瀾先生夫婦一個眼神,便將意識連接到會場的投影。
依舊是這麼多人啊。
會議席照例是一圈圈的排布。隻是這一次略有不同,當中一側多了一個高一些的席位,坐著一名淨者。
韻小姐。
從她冷漠的雙眼之中,我明白她同樣是經受了冷血洗滌。接著我有仔細打量了一遍她那一側的席位,就座者當中夾雜著不少淨者。但他們現在同樣的麵目冷漠,與其他的公民倒是沒有任何的差別。
“會議主題,8271147249197同誌的科研貢獻能否交易到離開的自由。”
周圍冷漠的眼神使我的語氣也涼了幾分。
“會議需清楚請求的定義,交易的意義是什麼。”
韻小姐冷漠地問道。
我突然就絕望了。這些人似乎是早已習慣了分配,對交易的概念一無所知。
不對啊,你又不是一般黃星公民,淨者裏無論如何都會有交易的經曆吧?比如說今天你幫我整理這一片的資料,我明天幫你把那個模型做出來……
“即是將各自擁有的事物相交換的行為。”
“會議需清楚請求的定義,貢獻的意義是什麼。”
“那些成果。我在核心規則研究所作出的所有成果,以及理論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