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意在破計(1 / 2)

有個戰王搬出來壓場麵,苗家人臉色無比難看。

按照計劃,原本隻需要把扶桑推下去,讓她今夜留宿在苗府,之後再悄無聲息的除掉她,沒有證據再想追究都難。可眼下眾人所見苗昭華把人推下船,堂而皇之的證據落在幾十個人眼裏,哪裏能解釋得明白?

湖麵上有人撐著小船找尋,湖水裏泡著一群人。

閉氣在湖水裏躲貓貓的扶桑,有些後悔了,華服雖美,入水後卻是累贅,墜著她嬌小的身子不動就往下沉,苗家有心讓她死的話,她躲太久反而消耗體力無法自救。

人不能隨便作死。

扶桑慢慢往有人的地方浮。

華麗精美的大船靠了案,把滿載的賓客放下,移到一旁停住徹底淪為一道風景,賓客們圍繞在岸邊,麵帶焦色的往湖麵查看,苗家人眼下不好分心來處理賓客的事,接連安排了數名小廝跳下去救人。

“找到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齊齊朝那邊看去。

找到人的是徐征,他單手托住雙眸緊閉的人兒往最近的小船遊去,那隻小船撐著杆趕過去,湖裏救人的小廝過來扶穩船隻,把扶桑送離水麵,大家護著小船回到岸邊。

“去請大夫。”苗匡站在棧橋前頭,見人已被救起,搖著頭歎口氣,“今日壽宴便如此了,我累了,剩下的你們兄弟二人處理。”

人至古稀,六十歲大壽,到底是弄得一團糟。

管家忙上前去,攙扶著苗匡離去。

小船靠岸,棧橋的人把繩索固定,把船隻拴在棧橋邊,曲垣沉著張臉登上船把人抱走。

扶桑手腳垂著,腦袋朝後仰著,黑發沾在蒼白的臉蛋上,衣裙緊貼著苗條曼妙的身軀,如一具喪失了生機的屍體。

岸邊的人七嘴八舌的出主意“把她翻過來,把肚子裏的水吐出來”,“按壓腹部,比較方便”等等。

扶桑在吵鬧聲中如嗆住般咳嗽一聲,吐出一口水,緊接著她不斷咳嗽,嗑得撕心裂肺,似乎要把整個肺咳出來,等到再沒水可吐,她人一軟,眼睛再次閉上,陷入昏迷。

“大小姐。”秋晚衝上前,臉頰上全是淚痕,眼角還掛著淚水。

“老爺,先把扶桑送到我院子裏吧。”苗懷柔在人前偽裝出嫡母的慈愛,解開披風蓋在扶桑身上,邊護著人往前走邊交代道:“趕緊讓廚房的人燒熱水。”

苗府,蘭院。

扶桑已換了身幹爽的衣物,虛弱地躺在床榻上,濕發垂在一旁,打濕了枕頭。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坐在床邊,把脈後縮回手,秋晚把那隻手塞回被褥裏,著急問道:“大夫,我家大小姐沒事吧。”

“隻是受驚嚇後又受了涼,身體沒什麼大礙。”大夫捋了捋胡子,道:“冬日的湖水寒涼,晚些時候會發熱,我開副藥方,一旦有發熱跡象就喂她喝下去。”

“多謝大夫。”苗懷柔道:“素娘,跟大夫去抓藥。”

“老爺,您要給大小姐做主啊。”大夫一走,秋晚馬上跪下,聲淚俱下的懇求,“再如何大小姐也是您的女兒,是生是死都輪不到外人做主,她今日看在夫人的份上前來赴宴,遭主家的人羞辱不說,還險些連性命都交代在此處,求您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