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裏,京畿司的侍衛已把巷子包圍,那群人堂而皇之的分了幾條路乘坐馬車裏麵,京畿司的人正在追查車軲轆印,兵分四路。
雲暮停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襲擊,各大城門接到消息開始戒嚴,宮裏派了禦林軍保護雲暮停安危,雲熙月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到。
“還好你沒事。”雲熙月見到安然無恙的人頓時鬆了口氣,再看京畿司的人已開始在炎都巡邏搜查,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但雲暮停的臉色始終很難看,“目的是圖,人質對他們有用,一時半會死不了。”
“我早該發現目標是她。”雲暮停盯著忙碌的屬下,那些人目的明確,先調虎離山又不戀戰,抓到人就用障眼法撤離,在牆上用血留下信息——用布防圖換人,“二哥,麻煩你進宮一趟,把布防圖拿出來。”
“你潛伏三年,一路逃亡帶回來的東西,真打算用布防圖換人嗎?”雲熙月沒有阻止,至少有此一問。
雲暮停潛伏敵國三年盜出敵國的軍戰布防圖,拚得一身傷的從敵人腹地逃脫,一路被追殺,帶出去的兩千人,回到炎都卻隻剩下五百餘人。
敵國為奪回布防圖,潛進炎都,把隨雲暮停一起潛伏的左膀右臂殺害,以跪姿自盡而亡,象征著背叛如今真正的主謀雲暮停處境危險,所以他一直不希望他住在館驛。
在國家戰事間,扶桑顯得微不足道,沒有人會支持他用布防圖去換,但雲熙月了解他,能救他一定會救。
況且,布防圖是他目標之外的收獲,朝中反對也無用。
“以防萬一。”雲暮停冷靜果決。
布防圖是犧牲了那麼多兄弟得到之物,雲暮停自然不會輕易交出去,但那個人目的明確,精明狡猾,見不到布防圖不會罷休,他必須做兩手準備。
雲熙月從來是他身後的擁護者,除了登基之事不鬆口,其他事但凡有正當理由他會全力支持,“我會找父皇取出布防圖。”
“辛苦二哥了。”雲暮停說。
“畢竟她關係到母妃死亡的真相,為了這點我會考慮救她。”雲熙月如此說服自己去辦這件會影響雲暮停繼位的事,不放心的叮囑,“為了那件事,非萬不得已不可交出布防圖。”
扶桑冰冷中恢複神智,在未確認情況前,她保持躺倒的姿勢不動,靜心聽周圍環境的聲音。
她身處的房間裏沒有任何聲響,但頭頂聲音嘈雜,有人來回走動,搖骰子的聲音掩蓋在激動的喊叫聲裏,隻偶爾能聽到一次。
房間裏沒有盯人的視線,但她感覺得到背後有人存在,很強烈的氣勢。
“醒了。”身後的人一下子戳穿扶桑的小心思。
扶桑聽出了對方的聲音是那個戴著兜帽的男人。
扶桑睜開眼,牆麵映入眼簾,她撐著身子坐起來,才發現她雙腳被鐐銬鎖住,鎖鏈栓在她身下躺著的沉重木床的床腳上。
扶桑慢慢手繪視線,望向疼痛的來源——手腕。
在被帶走前兜帽男紮了她一針,讓她無法動彈,隨後抓起她的手就在腕間劃了一刀,用她的血寫字留下信息,現在傷口用粗糙的手法包紮著,布上滲出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