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尚嗬了聲,沒有說話。
兩人現在的爭鬥不再是鬥嘴,而是涉及了公司方麵,阮白雲也就沒有說話,乖乖的站在傅靳沉身後。
不過這個事情,她還真知道。
臨市那邊有個新上任的副局,這位副局隻有一個19歲,精神方麵有些問題,如今住院的女兒。
可這個女兒在16之前,都是品學兼優的別人家的姑娘。
要不是因為被某個人渣玩弄並拋棄,她也不至於發瘋。
這人渣。
就在眼前站著。
那位原本並沒有什麼渴望的副局,在出了女兒的事情之後,拚了命的往上衝,終於在今年升到了副局的位置上。
也終於有機會查出當年到底是誰對女兒下手。
傅靳沉這邊不過是提供了一些資料而已。
歸根結底還不都是秦牧尚自作孽。
而且阮白雲還知道。
除了查稅之外,秦氏集團旗下幾個食品生產線,如今也都因為存在衛生隱患而停了下來。
生產線停了,但該交的商品還是得交出去,沒有開除的員工們的工資也得繼續發。
每一天都是巨大的開支。
所以阮白雲之前說秦牧尚很窮酸,也不是胡扯。
“得罪人?傅總說的是你自己嗎?”秦牧尚撥弄著手裏的領帶夾,笑容略猙獰:“有什麼仇怨,當麵來不好麼?”
“這話怎麼說的。”
傅靳沉一臉的無辜,特別表氣的開口:“我跟秦總你,一直是良性競爭。
就算有輸有贏,那也是技不如人,我從來沒有責怪過你手段多。
怎麼會有仇怨呢?秦總,你多心啦。”
“嗬。”秦牧尚一時間真說不過傅靳沉,將領帶夾往櫃台上一丟,扭頭就要走。
“哎,秦總,這領帶夾不要了?”阮白雲出聲喊住他:“我真的可以讓我老公買給你的。”
秦牧尚回過頭沉沉的看了阮白雲一眼,買下了那個俗豔至極,卻貴的離譜的領帶夾。
甚至,都沒有讓櫃姐包裝,隨手就丟進了口袋裏。
這東西他得留住啊。
總得放在眼前提醒自己今天所受的恥辱。
秦牧走後。
傅靳沉看著一臉洋洋得意的阮白雲,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淘氣。”
阮白雲不甘示弱,掂著腳也掛了下傅靳沉的鼻梁:“頑皮。”
傅靳沉愣了下,緊接著放聲大笑,用力將阮白雲抱在懷裏。
“撒手,撒手,你勒到我肚子了!”阮白雲嚇得趕緊錘他。
傅靳沉訕訕的笑了下,鬆開阮白雲蹲在她麵前,雙手攏成喇叭,放在阮白雲的肚子上,跟肚子裏的寶寶說話:“小可愛,不疼吧?”
“疼呀~”阮白雲嗲聲嗲氣的回著傅靳沉。
傅靳沉忍不住笑了聲,硬是幹咳了一下,壓住自己的笑意,才配合的問:“疼啊,那怎麼辦?”
“要花錢呀~”
阮白雲說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雙手捧著傅靳沉的臉,將他的頭仰起來,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唇瓣說:“走吧,我親愛的老公,我們去給你重新選一份七夕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