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霍西州卑微祈求(1 / 1)

白笙家——

葉曼自從警局傷心過度,加上這幾個月的擔驚受怕,大病了一場,睡著還未醒來。

白笙的丈夫徐岩聽見敲門。

“霍少帥?”

他手頓了頓,往男人身後看了一眼,見他並未帶手下,露出疑惑的目光:“請進來吧。”

“誰來了?”屋裏白笙聽見響,開口問。

徐岩應了一聲,“是霍少帥。”

屋內一靜,隨即,聽見腳步聲。

“你來做什麼?”

白笙穿著一身白底旗袍,發髻挽的倉促,臉色帶著熬夜的憔悴。

她蹙眉冷目的看著來人,目光不善。

“我們這小廟可放不下您這棟大佛,請你離開。”

霍西州聞聲臉色一沉。

“笙笙。”

徐岩見狀,忙上前摟了一下白笙,給她披了一件外套,輕拍了拍妻子的肩膀,默默地給予安撫:“生氣對身子不好,人都進來了,有什麼話攤開說,我去看看伯母,乖。”

霍西州看著兩人親密畫麵,眼眸一陣刺痛。紙麵上仍舊是一副麵無表情,冷冷淡淡的樣子。

白笙被徐岩順利安撫,神色不再那麼冰冷,但仍舊帶著抗拒:“霍少帥,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我查了,小殊離開之後來過你這裏。”

霍西州筆直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白笙,認真道:“我想知道她和你說了些什麼,還有,她那一身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霍西州看似平靜,腿邊的手卻是緊緊握成了拳。

白笙意外的看了霍西州一眼。

隨即,薄唇冷掠開。

“也不知小殊看上你什麼。”

她和徐靜姝從小相識,白家也是皖城比較富有的商戶,別人怕他霍西州,她可不怕。

白笙冷哼了一聲,坐在沙發上,沒給霍西州一個好臉。

“霍少帥不是手眼通天嗎,小殊發生了什麼,您不是動動手指就能查到,何必問我這麼一個平頭百姓。”

“更何況,皖城誰人不知道霍少帥娶了嬌妻,趕走了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既然是一個陌生人,霍少帥有什麼好問的。”

白笙語氣不掩飾的嘲諷。

霍西州臉色一僵。

多久沒有被人這麼嘲諷過了,但這是白笙除了母親之外,唯二在乎的人了,他不能和她計較。

白笙等著他甩門而去,沒想到他竟忍了下來。

良久。

“是我不好,對不起她。”

男人閉了閉眼睛,啞著嗓子,微微顫抖開口:“她不是陌生人,她很重要。”

“重要?”

白笙琢磨著兩個字,咬緊了牙關,看著霍西州,質問道:“半夜把她趕出門,報警把她逼上絕路,逼看她自盡,這就是少帥你說的重要!”

她忘不了那天給小殊開門時,她滿身的傷痕,和眼底的絕望。

然,絕望成這樣,她都沒有想死,可見霍西州不過一天,她便自盡了!

一想起,她心疼的就想哭。

“霍少帥,現在說重要,您不覺得太晚了嗎,我不會說的,請您離開吧。”

話落,她起身,就要離開。

“求你……告訴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甚至隱隱帶著祈求。

白笙猛地頓住腳步。

霍西州一字一頓,堅定的又重複了一遍。

“請求你,告訴我小殊的一切。”

白笙低頭,一滴眼淚從眼眶中掉落,她背對著霍西州,笑的諷刺:“這個字從霍少帥口中說出,還真讓人不敢相信。”

霍西州起身,微微弓著身子,放低了姿態,認真又肅穆,男人雖氣勢仍舊冷冽,但眼底的烏青和微皺的製服,顯示著他這兩日也並不好過。

白笙一轉頭,正想說些什麼,看到的就是霍西州這幅樣子,後麵想說的話,堵在了嗓子。

小殊,你看,人死了,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