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閑卻變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1 / 3)

“你撞到了我家小姐,怎麼還不道歉?還敢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神態來,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都還沒說你先撞到我家主子沒道歉呢!看你家小姐都還未發話,你一個小丫頭多嘴什麼!”

身邊的蘭花舞與她撞的那個人的隨從爭吵的聲音幽幽傳進了鄭清清的耳朵。

她神情恍惚的逐漸從那個懷抱中退出來。

那人無意間瞥見了鄭清清,麵上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驚訝與難以置信。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隻是籠罩在鄭清清身上那一縷刺目的溫熱陽光,幾乎有點讓他分不清這到底是自己因為太過疲憊而出現的幻像,還是百分之百的真實。

“宇文邕?”

隻不過眨眼之間,就鄭清清的這一句低聲的自言自語又看似在問他的話,很快就把他拉回了現實。

又見鄭清清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但很快的,這句話說完之後,鄭清清麵上又轉瞬即逝的在麵上劃過一起鄙視自己的神色且內心是對自己這番很沒營養又愚蠢的話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這晉陽之戰本來他們周國也有參與其中,他不出現在這裏,難不成此刻應該在周國的都城之中吃喝玩樂,欣賞舞蹈美姬?

相比她方才脫口而出愚蠢的問題,她認為,自己應該問他的是:“周軍不是都撤退了麼,你們怎麼還留在晉陽城中?”這句話。

可這話剛從她的腦海裏冒出,自己就更為覺得不妥。

但轉而一想,另外的一個問題又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慢著!

不是聽說剩下的周突聯軍殘餘的軍士都撤出了晉陽城麼,這會兒宇文邕和他的隨從怎麼還留在城內?

“南婉婉。”他終究沒有叫出她的真名。

見她回過神來正要轉身離去,他一個箭步上前去,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不是很好奇為何戰事結束了,我還在這晉陽城中麼?不是想知道高長恭他們現在到底身在何處麼?”察覺到了他對自己這個動作小小的反抗掙紮,他這句話說完之後,又警惕的望了一眼四周,壓低著聲音又補充了一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鄭清清壓根來不及反應,眼看著就要被宇文邕拉走。

而方才聽著鄭清清對話的蘭花舞與宇文邕的隨身侍從聽了方才兩人的談話後麵色都是不約而同的驚了驚,像是十分有默契一般的麵麵相覷了半晌。

“宇……宇文邕!是北周的那個……”而怕若是沒有鄭清清的眼神阻止,蘭花舞整個人如夢初醒的反應過來後,可以說是差點沒用盡全部的聲音驚呼出聲。

這會兒又眼尖兒的看見宇文邕緊緊拽著鄭清清不放,更是誤會了宇文邕想要對自家小姐不利。

也不顧宇文邕是何身份了,蘭花舞當即鼓起了勇氣,站在他們中間,將宇文邕緊緊拽著鄭清清手腕的手與其分開,並迅速的護在了身前,收斂了方才一副難以置信的驚慌模樣,麵無表情,語氣更是十分帶刺傷人,“小姐她還要去找蘭陵王殿下,不能同你走。你也沒資格和權力帶走小姐!”

“嘿,你這個小丫頭,竟然這樣的無法無天,竟敢這樣對我們皇……公子說話!你可知道你這樣以下犯上,頂撞主子,殺頭幾百次,都是不過的?!”

宇文邕隻是因為蘭花舞這護主卻不得已頂撞人的傷人言辭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但看起來並沒有要同他計較的意思。

倒是他身邊的小侍從,比聽了像蘭花舞罵的人是他還要激動,宇文邕還未開口,他又一次神色激動的替宇文邕頂了回去。

“哼,小小的殺頭算什麼?若是你們這會兒真的要抓我去砍頭,我蘭花舞定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你信不信?”

比誰聲勢大,比誰牙尖嘴利,那她蘭花舞也不是吃素的。

“好了阿舞!”

“閉嘴,明麟!”

再受不了這一聲更比一聲高的反唇相譏,鄭清清和宇文邕幾乎異口同聲的出聲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