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今之人,莫如兄弟(1 / 2)

“沒想到姐姐的警惕性和聽覺倒是挺好的,威脅起人來,狠話隨便的就是脫口而出。好在啊,姐姐和四哥今兒個發現的是我,要真是要對你不利的人,聽了你這狠話,不得火上澆油,對你們大打出手才怪。四哥我倒是能相信他一個人就可以擺平,可我聽說姐姐你,貌似在武功方麵,有些弱啊。假如四哥今夜不在姐姐身邊,那姐姐要是碰到個厲害的,要如何解決呢?”

隻聽他們周圍空靈的盤旋著讓他們十分熟悉的聲音。

待這聲音落下,便聽“嗖”的一聲,不知從哪裏竄出個人兒來,邊帶著戲謔的語氣開著玩笑,邊還一副勝似閑庭信步的模樣朝他們走來。

“延宗?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安德王?我武功不好,你到底都是聽誰說的?”

兩人麵上劃過一絲驚詫與迷惘,異口同聲的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高延宗齊聲問道。

“沒想到你們兩個倒是挺默契的啊。”見狀,高延宗笑的是越發歡暢了,以至於高興到口無遮攔,一下子將之所以能這麼快就竄到兩人麵前的原因就那樣脫口而出:“若非是我在暗處一直悄無聲息的跟著你們,這會你們在哪兒,因為這一片烏漆抹黑的晚上,我估計費盡了精力也是找不著。”

話一出口,高延宗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看著鄭清清與高長恭,卻見兩人不知道為什麼,一副沒好氣的,像是自己打斷了他們什麼好事兒的眼神紛紛剜了自己一眼。

最後高延宗才如夢初醒明白過來了——感情是自己又一時興奮,而說漏了嘴啊!

他就老感覺今天一本正經要胡說八道出理由,回答的話怎麼那樣順溜呢!

“別誤會,我可是沒有偷聽多久!這烏漆抹黑的路,我也是邊摸索著才到的,而且為了找一處不讓你們察覺的好地方,我也是找了好久的。你們就當什麼都沒聽見,我也權當沒聽見沒看見啊!”為了遭受兩人聯手“禍害”,他忙揮手改口,邊不住的嬉皮笑臉的迅速轉換了一個話題,對鄭清清道:“方才姐姐你問我到底我是怎麼知道的麼?不用想也是四哥告訴我的了。普天之下,除了四哥,又有誰更了解姐姐你的呢?”

他這是在為自己的偷聽,光明正大的找理由麼……

不過他高延宗當然不知道,這世上除了高長恭,便是多了一個如母親般疼愛她的師傅也是了解她。

可她就不明白為什麼,師傅明明那樣想得到北齊皇室的承認,卻又讓瓘哥哥與她麵別人的時候不去提起她的名諱和身份。

也未免太過自相矛盾和奇怪了些。

“都說了,叫四嫂!什麼姐姐……沒大沒小!”高長恭佯裝不悅的看了高延宗一眼,說教道。

高延宗在高長恭的說教之下,立馬從不正經的嬉皮笑臉變成了如委屈巴巴的孩童一般,垂著頭一副哀怨的語氣,碎碎念著:“就是姐……四嫂讓我這樣喊她的啊。她還說如果喊她嫂子,會把她叫老來著……”

鄭清清本來還要因此幫著高延宗對高長恭說幾句好話,可又見高延宗拿出了那副裝委屈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再也忍不住,終於還是破了功,“噗嗤”一聲笑出來,轉身份對高長恭道:“沒錯,是我讓他這麼喊的。”

幾人邊說笑邊並肩走著,卻是連什麼時候走到了這府府中一處清澈見底的湖。

雖然正值冬日,並不是荷花盛開的好季節。

但高長恭停在了那荷花池塘前,看樣子像是回憶起了與鄭清清的童年時光,“記得五弟你那時候一直好奇,向我問清清的一切的時候,以前有時候我不在宮中,且有時候你們不見我影子,到底是去找清清都幹些什麼。”

轉回頭看著鄭清清與高延宗的時候嘴角情不自禁的就扯起了一抹柔和的幅度手也不忘指了指那荷花池塘,唇邊的笑意在高延宗看來更多的是帶著些對鄭清清的溺寵。

“記得以前,清清總是不太愛學武,總是嫌練武功太慢,又麻煩。可當有一次,這小丫頭無意之間見我在一處荷塘那裏練習輕功的時候,每每被這丫頭撞見了,都要撒著嬌,死纏爛打的叫我也一定要帶上她在荷塘飛幾圈,才算過癮。”

“瓘哥哥怎麼老和別人說我小時候的窘事啊,這讓我,多不好意思啊!”這個回憶,不正也在暗著告訴高延宗,自己不會武,就是像瓘哥哥講的這樣,以至於才有了這小子口裏的“武功不大好”這一說麼?

哎~

她鄭清清在他高延宗麵前建立起來的這個讓他崇拜的偉大形象,可謂是要因為瓘哥哥說出來的這句調侃玩笑的話,逐漸崩塌了。

隻要一提及關於鄭清清與高長恭之間那些有趣的事兒,他高延宗就瞬間的來了興致,才不管四哥說回憶起這茬兒的時候,四嫂聽完後對他嬌嗔似的抱怨,他倒是聽的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

可到最後,就正是因為高長恭看似調侃玩笑的話,卻是真引得了鄭清清突然有了想讓高長恭在帶自己在這塊兒荷花池飛幾圈兒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