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開學有段時日了,薛定格的論文已經上交第三版了,這次估計沒什麼問題,黃教授雖然對自己非常嚴格,不過那並不是在挑刺,嚴謹對代學術的態度還是值得尊敬的。
就這樣了結了一樁最緊要的事情,心神舒爽的他周末久違的來到責任之家。
或許是神棍與神棍天生就同行排斥的關係吧,其實薛定格和老神父挺不對付的。
原因是老神父三番兩次想拉薛定格一家信上帝,可惜一家人都是無神論者,對於捐贈倒是挺積極的,信教就算了吧。
但這也不能怪老神父,要不是他有著這層身份,又挺會“賺錢”的,也沒法養活的了這麼一大幫子墜入人間的天使。
沒錯,就是依仗著棒國廣大的信教基礎,又憑借著專業素養,靠著一副能言善辯的好口才,每年還是能忽悠到挺多人募捐的。
在薛定格看來,這其實都是生意。或許底層人民因為困苦久已是想找個心靈寄托而去信這信那,可畢竟他們更需要生活啊,一般也都是捐物捐小錢。真正一直長期源源不斷捐助的多少都是有些影響力的人物,或是發財了或是當官那種。
從古至今,但凡大戶人家,在發家的過程中多多少少都幹過一些齷齪勾當,你可以用錢打點上下,但隻要你不是喪心病狂的人,還真沒法用錢打點自己心理那點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旦家裏出點事,事業上有點麻煩,他們本能就會心虛,如果這時候有個能說會道的老神棍一忽悠,我們都是有罪的,我們得信仰啥啥啥的,以此可以贖罪可以去天堂。本能的這些人就會對號入座,我有罪我有罪,必須花錢消災,然後一邊繼續幹著符合自己階級身份的事,一邊分出點小錢買一個慰籍。
說白了這些人拿出一部分不義之財,並不是真的想做什麼善事。即是為了在大眾麵前洗白自己,也是買一份贖罪券安慰自己。
所以這世上才有這麼多為富不仁,有權有勢的人晚年會去投身宗教和慈善。說到底求神拜佛,都是生意而已。得名得利,何樂而不為。
當然老神棍除了忽悠有錢人,還是正兒八經的社區牧師,給新人當見證人主持婚嫁,做彌撒布福音都是他要幹的。他是真的有虔誠的信仰和投身善事的毅力,操持這麼一個福利機構這麼多年自己也沒有婚娶和孩子,更別提什麼存款了,當家才知柴米貴呀。
小郎作為責任之家裏神父以下真正的大腦和老大,無時無刻不在勸老神父少喝點少喝點,可能還是生活的壓力太沉重,老神父那唯一的一點不良愛好就是喝酒了,關鍵酒量還極其的好,薛父都被他喝趴下過。那次之後薛定格氣的開口當麵就直呼他老神棍了,這個稱呼也就延續至今了。
“小郎,今天來了位新的義工妹妹呀,還挺好看的,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我和你打賭,如果她剪個齊耳短發也一定能迷倒不少的懷春少女。”
今天薛定格一來到責任之家,就看到一位青春少女正在和一群大孩子在玩著跳繩。
“是的,早上神父就說今天會來一位新的義工妹妹,這不神父和那位女孩的母親已經聊了有段時間了。
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們了,最近不是忙著論文嗎?”
目光瞥到屋裏,看到老神棍又一臉親切的和一位衣著端裝的女士交談著什麼,看麵相也知道就是這位女孩的母親了,那大眼睛和瓜子臉一脈相承。
隻要不瞎就能知道和眼前的少女是母女關係,當然如果那位女士打扮年輕些不要這麼嚴肅的正裝,形容成姐妹也未嚐不可。
“給小貝和他的朋友們帶吃的來啊,一個多月都沒來了,小貝這兩周一直打電話問我是不是生病了,有沒有事情,什麼時候來玩。
每次都那幾句話,剛解釋完他就能忘,問的我耳朵都要生老繭了。”
薛定格一臉無奈的回答小郎,3個人的交情也有這麼多年了,以前除了比賽和回鄉下,幾乎每周他都會來做義工服務,當然其實更是來見朋友的,義工什麼的反正就是紙上的評價。
那些評價證明,除了神父寫的,也有小郎寫的,還有一大堆孩子們的笑臉塗鴉,美其名曰圖章。那些材料紙壘起來,應該有個3cm了吧。
“阿尼阿塞喲,薛定格一米大,我和小狼是同年親故,很高興你能來到責任之家。”
看到少女和大男孩們跳累了,已經在一旁休息了,薛定格掛上禮節性的微笑緩步上前打起了招呼,隻看了一會暫時還沒看出什麼名堂,當然歡迎還是必要,畢竟他早把自己當做這裏的一份子了。
“您好,薛定格前輩,我叫鹹恩靜,17歲,今年剛轉到首爾來上學的。”
恩靜看著那個帥氣的大男孩朝著自己慢慢邊介紹邊走來,立馬站起身來鞠了一躬然後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