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濯的臉冷了下來。
他施施然站起身,一隻手接過了對方的拳頭,然後順勢往後一擰,對著後麵的保安推了過去,
保安們連忙把人按住,那男子還在瘋狂掙紮,嘴裏不幹不淨的罵道:“鍾千夏,你個不要臉的賤人,雅雲變成了那樣,你不聞不問也就算了,還有臉在這兒和這個小白臉吃飯?!”
蔣濯倏地睜大了眼,雖然他一直自封小白臉,但被人當麵這麼說,還是頭一回。
“我為什麼不能?”鍾千夏慢條斯理的擦幹淨手,托著下巴看他,眼神像是在看一條狗,“怎麼,傅雅雲又聯係你了嗎?備胎。”
備胎兩個字深深刺入了男人的心,地上的男子臉色青白交加,咬牙道:“我樂意!雅雲現在就在我家,我警告你鍾千夏,你他媽最好給我過去磕頭賠罪,不然老子搞不死你...唔!放開!”
蔣濯踩著他的後腦,冷哼了一聲,“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當場踩爆你的腦袋?”
身後的保安們麵麵相覷,他們知道能來這裏吃飯的人非富即貴,但是這個俊美的男人眼神陰騭,看上去不像恐嚇,若是真的鬧出事兒來,豈不還是要他們擔責任?
領班的保安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把目光投向了鍾千夏:“小姐,你看這......”
“阿濯,算了吧。”鍾千夏扯了扯他的袖子,她沒敢叫他全名,蔣濯的名字幾乎家喻戶曉,怕對他的事業影響不好。
蔣濯掃了她一眼,慢慢移開了腳。
“傅雅雲為了見我一麵,還真是費勁心思。”鍾千夏慵懶的笑了一聲,“她想從我這兒要什麼?”
地上的男子狠狠吐掉了嘴裏的血沫,獰笑道:“她那麼善良,她能要什麼,她不過就是想把自己的東西要回來罷了!鍾千夏,你那些設計稿,真的是你自己的設計嗎?!”
“你什麼意思?”鍾千夏麵色一凜。
“怕了嗎?你他媽也知道怕嗎?”男人哈哈大笑,“雅雲已經拿著原稿去你們公司了,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鍾千夏的瞳孔猛地收緊,蔣濯在她背上撐了一下,她才勉強站穩。
“我得回去一趟,”鍾千夏扶住他的手臂,眼神有些顫抖,“抱歉。”
蔣濯皺了皺眉,將她攬在了懷裏,低聲道:“放鬆,我陪你去。”
鍾千夏深吸一口氣,慢慢平靜了下來,搖頭:“你過去不合適,我自己回,這個人你看著處理,不行叫警察過來,別再動手。”
蔣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宜出麵,他低聲應了一聲,把自己的助理薑文叫過來送鍾千夏,自己在原地煩躁的繞了幾圈,一腳踹在了還在傻笑的男人身上。
“你叫什麼?”
鍾千夏已經走了,男人好像也沒了剛才的怨氣,平靜的抹了抹嘴角,說:“鍾翔,怎麼,她沒和你說過我?”
鍾翔抬起眼,滿眼譏諷:“也對,她原本就沒把我們當家人看,怎麼會和你這種小白臉說。”
蔣濯蹲下來與他平視,黑湛湛的眼睛深不見底:“那個傅雅雲是誰?”
聽到這個名字,鍾翔的神色柔和了一瞬,隨即挑釁的勾了勾嘴角:“關你屁事。”
明白這人嘴裏再問不出什麼,蔣濯站起身,俯身在大堂經理的耳邊說了幾句,抬步走了出去。
他知道鍾千夏絕做不出這樣的事,但她眼中的慌亂不是假的,那傅雅雲手裏有她什麼把柄?
低聲罵了一句,蔣濯掏出手機,飛快的打了一行字發了出去。
不管怎麼說,他絕不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地下傷害他喜歡的女人,即便這個女人不喜歡他,也不允許別人隨意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