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你們要去哪(1 / 1)

“蔣少,什麼情況?”

宮士傑徹底醒了酒,看著窩在沙發上的女人,小心翼翼的問蔣濯。

蔣濯沒回答,他輕巧的蹲在鍾千夏麵前,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緩緩摩挲過鍾千夏的嘴唇,抹去她嘴角的血跡。

“人呢?”

“都關在一個屋子裏,薑文看著呢。”宮士傑吞了吞口水,問他,“你想幹什麼?”

圈子裏關於蔣濯的傳聞鋪天蓋地湧進腦海,宮士傑脊背發涼,不由後退了一小步。

“你想哪兒去了,”蔣濯輕笑,“法製社會,我能做什麼?”

宮士傑沒錯過他眼底的寒意,猶豫了一下,還是張口勸道:“那幾個人其實沒討到什麼好,尤其那個姓秦的,腦袋上腫了一大塊,這姑娘下手......其實挺狠的。”

“是啊......”蔣濯站起身,給鍾千夏蓋了個毯子,“那又怎麼樣呢?”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對他的女人出手,隻用被酒瓶砸一下?

當他蔣濯是搞慈善的嗎?

宮士傑無奈了,他拍拍蔣濯肩膀,把鍾千夏扔到地上的手機遞給他:“她的手機,一直有電話。”

蔣濯沒有窺視別人隱私的嗜好,他淡淡的掃了一眼,本想掛斷,突然目光一凝,拿過來按了接聽鍵。

“千夏,抱歉你剛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正好有事,怎麼了嗎?”

宮士傑:“......”

蔣濯細長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他示意宮士傑閉嘴,接著聽了下去。

“千夏?你還在凱旋嗎?我馬上到了,你在哪個包廂?”

蔣濯沒有回話,他目光涼涼的落在界麵上,言川兩個字無比刺眼。

幾個小時之前,他才給鍾千夏發過微信,即便是按照時間來算,她最先想到的也應該是自己。

可她下意識播的是言川的號碼,在那個男人拒絕之後,甚至也沒想過向自己求救。

這麼多個日日夜夜,他蔣濯在鍾千夏心裏,到底算個什麼?

反手掛了電話,蔣濯把她的手機往宮士傑懷裏一扔,捏了捏自己鼻梁。

“蔣少......我得說一句。”

宮士傑歎了口氣,頗有些感同身受:“她心裏裝著別人,不管你什麼身份什麼相貌,都無濟於事,你別太在意了。”

蔣濯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宮士傑看他閉著眼,一隻手隨意搭在椅背上,姿態慵懶放鬆,一點不為所動,也就不再繼續,默默轉移了話題。

“那個姓秦的,你打算怎麼處理?”

蔣濯沉默著,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半晌開口:“過兩天樂穀有個項目,公開競標,你知道嗎?”

“我知道,”宮士傑點頭,“我派人去打聽過,那個項目名義上是公開競標,其實就是走個形式,早就內定好了,插不進去手。”

“那要是我想插手呢?”

蔣濯偏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宮士傑語塞,蔣濯這兩年不太再過問蔣家的事,但隻要他表露出一點意向,項目組的負責人還要倒貼點什麼東西求上門也說不準。

隻不過......

“蔣少,做兄弟的勸你一句,你這兩年到處撒歡,不就是為了穩住局勢,要是真的出了手,怕是還得掀起一場風浪。”

蔣濯嗤笑一聲,伸出手觸了觸鍾千夏的額頭,見她不再瑟瑟發抖,俯身將人抱了起來。

秦南雖然狂,但事兒做的很慎重,那點藥性正好讓鍾千夏渾身無力,卻又查不出什麼,蔣濯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肩膀上,穩穩當當走出了門。

宮士傑還沉浸在蔣濯的話裏,自己坐在包廂思索,沒跟上去。

走廊的空調開的低,鍾千夏吹了冷風,稍稍清醒了些。她蹙著眉在蔣濯肩頭蹭了蹭,低聲問:“去哪?”

“回家,”蔣濯手臂收緊了些,“睡你的。”

鍾千夏習慣了他沒個正形的語氣,突然聽他沉著嗓子在耳邊說話,還頗為不適應,勉強咧嘴笑了一下。

她心裏很亂,但什麼都不願想,隻閉眼假寐,反正她信得過蔣濯,隨便他怎麼安排。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她剛閉上眼,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千夏,你們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