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做夢的,已經不是盛晁能說了算的了,那老頭笑了一聲,直接讓司機把車開進了一條沒監控的巷子,盛晁被人縛著雙手扔了下來,身子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今天這個合同,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老頭走下來,一招手叫來了幾個拿著鐵棍的壯漢,“光興和你的命,你隻能選一樣。”
盛晁從以前開始,出門就一直有人保護,隻不過最近盛德壽病倒,他把家裏所有的保鏢都安排到了父親和母親那裏,才會遇到這樣的事。這位少爺從沒吃過什麼皮肉哭,剛才被從車上粗暴的扔下來,就已經摔得生疼,這會子見了鐵棍,竟還咬得住牙一聲不吭。、
“有點骨氣,”老頭冷哼了一聲,“給我打到他同意為止。”
銀灰色的鐵棍反射著金屬的冷光,盛晁咬著牙,看那些人一步步逼近自己,絕望的閉上了眼。
他是懶得學那些經營手段,也懶得管家裏的財務支出,但那並不代表他就會不懂事到拿著父輩一生的心血去浪蕩天地。
盛家從京城那個泥潭拔出來有多不容易他從小就心中有數,光興使他們唯一的依仗和退路,他絕不會把它分割開來,交到別人的手上。
“你們,讓開,擋路了。”
一個熟悉的,清冷的,比金屬還冰涼幾分的男聲傳了過來,盛晁猛地睜開眼,看見了路盡頭的蔣濯。
“跑!......”他吼了一聲,在場的至少有六個人,蔣濯出現在這裏毫無意義,倒不如跑出去叫人來的更好一點。
不知哪來的力氣,盛晁從地上爬了起來,幾步退到蔣濯身邊,擋在了他前麵:“我攔著他們,你想辦法出去。”
“就你這個樣子,能攔得住誰?”蔣濯不耐煩的揪著他的後領甩到了一旁,活動了下手腕,“被個老不死的綁起來揍,你可真是出息大發了。”
老不死的沒見過他,先被這個男人陰沉的臉色震懾了一下,跟著沉下了臉:“小子,你是哪家的?”
“不是哪家的,”蔣濯扯開領口,冷冷的勾了勾手指,“不是要打架嗎,哪那麼多廢話?”
“小子,閑事莫理,你年齡不大,別用血的代價給自己上課。”老頭沉聲說。
“那可真是多謝提醒......”蔣濯冷笑一聲,身形一動就衝了過去。
盛晁雙手被綁著,根本派不上用場,眼睜睜的看著蔣濯一身黑氣的衝進人群,徹底急了:“你倒是先給我解開啊!”
先給他解開,他至少還能製住那個死老頭呢,現在算是什麼情況!
隻可惜蔣濯已經聽不見他說話了,他像是被激出了小時候被老爺子送到東南亞曆練的血性,與其說是打架,不如說是發泄。
“後來呢?”鍾千夏聽得緊張,一顆心跟著揪了起來。
“後來他們就等到了人,那段時間蔣濯的狀態一直不太好,他那個助理派了好多人跟著他,也得虧這樣,才沒造成什麼事故。”
鍾千夏跟著鬆了口氣,想到蔣濯狀態不好的原因,又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