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鍾千夏捧著他的臉,把他轉了過來,“阿濯,謝謝你,保護我。”
蔣濯眼睫顫了顫。
“我很好,當時被徐隊送進醫院的時候,隻有一點輕微腦震蕩,輸輸液就可以出院,你幫我擋住了所有的......”鍾千夏喉嚨裏像堵了東西,幹澀的連下半句都說不完整。
“是我的錯,”鍾千夏手指在他頭發裏順了順,“我不該因為當年陰差陽錯的事責怪你。”
如果不是她鬧別扭,不是她從蔣濯的安排裏擅自做主,那遲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蔣濯沒說話,低著頭順著她的動作把頭埋進了她肩窩。
“我昏迷的時間不長,”鍾千夏輕聲說,適當的隱瞞了自己當時的情況,“到了醫院之後基本就慢慢轉醒了,當時你還沒從危險狀態裏脫離出來。”
那時候的監控錄像隻巧妙的保留了一部分,那些被處理過的場景無處找尋,蔣濯靜靜地聽著,等待自己想聽到的話。
“後來醫生說,你這裏,”鍾千夏摸了摸他脖頸,那一處明顯和其他地方相比更為粗糙的皮膚,“有一塊碎玻璃壓迫神經,想要不造成傷害取出來,需要這方麵的專家過來。”
她頓了頓,深深歎了口氣:“阿濯,我找遍了所有認識的人,這樣的團隊隻有一個人手上有。”
“宮老爺子。”蔣濯的聲音悶悶的。
“對,他手上養著這樣一支醫療團隊,但是他有條件。”
“什麼條件?”
“我背下所有的罪名,離開你。”
這和蔣濯的猜測如出一轍,可他還是握緊了拳頭,不由自主的收了收自己的手臂。
“對不起,”鍾千夏低聲道,“對不起阿濯。”
蔣濯沒說話,猛的吞落了她所有的聲音,直接就著這個姿勢向上一托,把人抱了起來。
鍾千夏被他不依不饒的糾纏,除了最開始的一聲驚呼之外,就漸漸鬆懈了力道,再沒抗拒。
就這趟吧,她心想。
走一步看一步,她已經把父親送到了古家的勢力範圍內,宮老爺子再能隻手遮天,也奈何不了她什麼。
光腳的永遠不怕穿鞋的,隻要蔣濯在她身邊,其餘的事情通通見鬼去吧!
這麼想著,鍾千夏一路被人帶進了房門裏,直到被人放到床上,才發現蔣濯竟然把她帶到了投影屋。
“這裏?......”還是這樣的啊?
“這裏,”蔣濯肯定的回答,壓住了眼底的暗芒,重新湊了過去。
鍾千夏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想問的是這裏竟然還沒變化,不是問他想在哪裏行不行!
可惜她這麼想,蔣濯可不是這麼想的,有幾天沒見她了,本來就有些火氣,這樣一激,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慵懶的性感味道。
鍾千夏眼睛都看直了。
“千夏,”蔣濯低低叫了一聲,滿天星鬥鋪出銀河,一如三年前的模樣,“寶貝兒,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