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錯的態度好的不能想象,蔣濯懷疑的看著她,看了半晌見她沒有反悔的意思,才勉勉強強嗯了一聲。
“過去了?”鍾千夏笑著問。
“算我先饒你一回,”蔣濯伸手捏她鼻子,“再有一次絕不輕饒。”
反正不輕饒也就是時間更長一點,鍾千夏基本沒往心裏去,反倒笑盈盈的在他肩窩蹭了蹭:“那你可以抱我去洗漱了,腰疼。”
蔣濯伸手在她操勞過度的腰上捏了捏,乖乖的把她抱了起來。
“真好......”鍾千夏眯著眼享受,“什麼運氣,能在那麼混亂的酒吧淘到這麼個男朋友......”
“還叫男朋友?”蔣濯的笑容有點賤,“不是吵著鬧著要嫁給我,到頭來連句好聽的都不會叫?”
不叫男朋友那要叫什麼?
鍾千夏愣了愣,突然冷光一閃,猛的拍了下腦門:“等等,放我下來一下。”
蔣濯還以為她是有多重要的事情忘記了,聞言把她放了下來。
“咳......”鍾千夏幹咳了一聲,單膝跪了下來,抬頭看他,“我最愛的大寶貝,你願意嫁給我嗎?”
蔣濯被催婚的經曆有,被逼婚的經曆也算有,但是被求婚還真是頭一回,他先愣了一下,像是平日裏彎彎繞繞的腦細胞一夜之間死了大半,剩下那一點苟延殘喘的東西,根本理解不了鍾千夏的意思。
鍾千夏本意是開個玩笑的,見蔣濯遲遲沒有回應,也跟著尷尬起來,幹巴巴的笑了一下就要站起來:“阿濯......”
“你......”蔣濯指尖有些顫抖,“你求婚,連個戒指都沒有?”
鍾千夏還真沒準備,畢竟這個求婚純粹是一時興起,可是蔣濯這個反應,她又不能說自己是隨便說一說的,隻好隨手一抓,拿起了剛才被蔣濯扔到一邊的腰帶。
“先用這個,”鍾千夏“嘿嘿”了兩聲,“反正都可以用來套住你,等過兩天我找一下學珠寶設計的朋友重新給我們設計一個好不好?”
蔣濯無語的看著那條腰帶:“你哪怕拿個手表......”
“手表多沒意思,”鍾千夏壞壞的勾了勾嘴角,手腕一抖,把蔣濯兜進了自己的範圍,“那你答應我嗎?”
“不答應,”蔣濯輕笑,“我是隨隨便便就答應別人求婚的人嗎?你給我準備齊全了再來一次,不然想都不要想。”
鍾千夏覺得自己實在很難,別的女人都是假裝不知道的模樣被求婚,自己倒好,求了一回婚還被男方以物質條件不達標拒絕了,還有比她更不容易的嗎?
委委屈屈的撇了撇嘴,鍾千夏還想說什麼,一張口就聽見了電話鈴響。
蔣濯的手機,兩個人對視一眼,紛紛收了笑意,蔣濯點了按免提,跌進了旁邊的小沙發上。
“什麼事?”
“二爺,”薑文的聲音傳過來,“您得回來一趟,曾家四處打著你未婚妻的名號招搖,看這樣多半是徹底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