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舒夜日日夜宿鳳棲宮,文年侍寢一言不發。
清晨天還沒亮,舒夜便穿了朝服走了,也沒讓文年喝避子湯。
文青見著龍輦日日停在鳳棲宮,心裏嫉妒,免不了做些小手段,但有了上回闖入鳳棲宮強灌鶴頂紅一事,文年心生警惕,不光是吃喝的東西要一一檢查,就算是穿衣打扮上也是次次謹慎,唯恐這衣服上沾染什麼不好的東西。
畢竟文年身上背著的不光是她一個人的命,還有剩下的文家人的命。
舒夜看著文年不再尋死,每日循規蹈矩,老老實實地呆在鳳棲宮,也隱隱送了口氣,但到底心裏對文年那股子仇視的怒火還沒消,日日晚上還是粗暴了些。
文青的小手段文年都看在眼裏,這一道道被暗下毒藥的菜式都被攔了下來,文年卻不予文青計較,打心眼裏,她還是把文青當自己的妹妹,所以文青這些不入流的手段都被她壓了下來,沒有發作。
可文青那邊可就完全是另一派心思,眼見自己送去一波波毒藥,可文年還是依舊活蹦亂跳,文青沒有反省自己的過錯反倒越發惱火。
“怎麼會沒吃!怎麼還活著!”文青嫉妒地要發瘋,看不慣文年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絞盡腦汁想著到底要怎麼才能把文年拉下來。
“娘娘,皇後娘娘身邊多了好幾個宮女,這下了東西的菜都被她們攔了下來。”文青的貼身宮女低著頭報告著,這送去鳳棲宮的毒自然是經了她的手。
“該死!”文青一拍桌子,卻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文年被護的死死的,那那個小畜生身邊總沒這麼多人了吧?”
貼身宮女一愣,眼珠子一轉,這才想明白文青所指的是那個叫文桃的小丫頭。
“是,那個丫頭身邊就一個嬤嬤和兩個剛入宮的小丫頭,日日陪著在鳳棲宮裏頭瘋。”
“哼!一個下作的粗使夥計的女兒竟也配!皇後即不信任宮裏送過去的,那就讓這個小丫頭給皇後送去吧。”文青冷冷一笑,拿起一旁的扇子泰然自如扇著麵前的香爐。
清香幽幽飄來,貼身宮女立刻會意……
幾日過後,鳳棲宮裏——
“年姐姐!嬤嬤方才送了我個好東西!”文桃的兩隻手背在身後,小跑到斜斜倚在雕花檀木貴妃榻上的文年麵前。
文年正眯著眼,看著宮裏頭的戲本子,這些日子她總覺得身子笨重,總想睡覺,猜想是天氣緣故,便讓宮女們從偏殿移來了一張貴妃榻,每過午後便在這看會戲本子,幽幽地睡一會。
眼見文桃臉蛋紅撲撲的,文年便起了戲弄的心思。
“是什麼好東西?”宮裏頭的日子不好過,可文桃卻像是一縷溫暖的陽光,天真的臉蛋總讓她暖融融的,麵對文桃,笑意自然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