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翻著白眼兒軟倒了。
南宮墨微微蹙眉,沒想到這個混混竟然會被嚇昏過去。
膽子這麼小,也敢進學校綁人?
“杜瑤!”
南宮墨走回靠牆昏迷的司徒遙身邊,拍了拍她的臉,“杜瑤,醒醒!”
女人睡夢中不安地沉著眉頭,卻沒有醒來的跡象,是被下藥了麼?
她胸前的襯衫扣子被解開了幾顆,裏麵雪紡吊帶後隱隱露出內衣顏色,雪色的肌膚光滑白皙,南宮墨甚至能聞到一股幽幽的馨香。
胸腔裏的怒火似乎都被平息,換作另外一種躁動的火苗,撓得人心間微癢。
南宮墨漆黑的瞳眸注視了片刻,伸出雙手拉住襯衫的左右兩邊,往一起搭去。
南宮墨的臉色有些複雜,他還是第一次給女人穿衣服。
圓形的紐扣像是故意與他作對,無論他怎麼用力,都不肯鑽進扣眼兒裏。
方才提人砸人的有力大手,此刻卻顯得有些笨拙。
“嘖——”
南宮墨不悅地皺了眉,稍稍用了一些力氣。
哧啦——
脆弱的布料被沿著肩縫兒撕開了一條大口子。
冰冷的牆壁頓時沒有任何阻隔地接觸到了肌膚。
司徒遙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就是一個男人在撕她衣服。
“啊——”
尖叫聲刺穿耳膜。
南宮墨下意識地想要捂住耳朵,下一秒,臉頰上傳來熱辣辣的感覺。
南宮墨怔了片刻,黑眸細細縮成一線,震驚地看向這個膽大包天扇了他一巴掌的女人。
‘我是來救你的’幾個字在喉頭上下滾了一個來回,咽進了肚子裏。
他眯著眼瞳,“你敢打我?”
司徒遙拚命地後退著,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看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誰的時候,她的眼底充滿了不可思議和知道真相後的震怒,“又是你!”
南宮墨頓了頓,才明白這個‘又’字因何而來。
對了,他有前科。
但這次不是他!
“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
司徒遙的嗓音在顫抖,眼眸之中浸潤著幾抹傷心,她以為經過上次礦區的事情之後,他們已經算是‘共患難’過了,司徒遙也並沒有指望過他會對他過去的行為道歉,但他萬不該再這樣冒犯自己!
這就是人性嗎?
肮髒的人性!
南宮墨瞳眸深深地注視著司徒遙,不發一語。
酒店那夜是他的錯,但他事後也派人將她接到了別苑,給她的待遇完全就是別苑女主人的級別,他自以為做的彌補已經足夠了!這個女人再看見他合該感激涕零,但她卻不由分說地打了他一巴掌?!
現在她還憑什麼用這樣警惕的眼神看著他!
南宮墨從小到大受到過各種各樣的誤解,來自不同的人。
但他從來都沒有不曾放在心上,不會解釋,也不屑於解釋!
唯獨這一次,他卻不想這樣稀裏糊塗地被誤解,南宮墨咬牙,“剛才……”
“遙遙!”
一聲呼喚忽然從倉庫外傳來。
警笛聲和刹車聲伴隨著響起。
腳步雜遝而至,司徒遙收攏了衣衫起身跑向倉庫門口,方俞明焦急的臉出現在眼前,司徒遙眼底一直滾動的眼淚登時流了滿頰,聲音沙啞地撲了過去,“……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