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呀!
為什麼所有人都欺負她!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啊?
司徒遙撲在方俞明的懷裏,哭的像個受極了委屈的孩子。
“班長!我不想在這裏待著,我好怕,我想回學校,求求你,你快帶我走……”
升入大學之後,身為班長的方俞明一直給了全班人很好地照顧,盡管所有人都認為他隻是一個死讀書的呆子,但司徒遙卻在他身上得到了家人般的溫暖。
“大家好,我叫方俞明,大家以後有什麼困難都可以來找我。”
“遙遙在望,司徒遙同學,你這個名字有很好的寓意啊……以後我就叫你遙遙好嗎?”
……
“遙遙,沒事,別怕別怕……我已經叫警察過來了,我們這就走!”
方俞明脫下外套披在司徒遙身上,抬頭和警察示意過後,攬著司徒遙坐警車離開現場。
南宮墨一直站在倉庫裏,眼睜睜地看著司徒遙撲進那個毛頭小子的懷裏,看著她像是終於找到了避風港一般大哭。
警察來之前,她都在憋著眼淚,眼底滿是驚懼,卻不敢哭。
南宮墨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青筋畢露,心頭很不舒服,像是被一把並不鋒利的刀來回狠狠地刮過,鈍刃蠻力,疼痛難當。
同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氣尖嘯著從胸口升起,幾乎要衝垮他所有理智。
警察們看到倉庫裏東倒西歪的幾個混混,又看向如同邪神一般散發恐怖氣場的南宮墨,“和我們回警局一趟吧!”
南宮墨扭頭,森涼的眸光盯住了叫他回警局的警察,“你也覺得是我做的?”
“不……”
擁有浩然正氣的警察竟不自覺地被他的氣勢嚇退,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幾個昏死的混混,如果他所料無差,這幾個混混應當就是麵前這個男人的大作,“我隻是請你去警局做個筆錄。”
南宮墨眼光掃向其餘幾個警察,“你們呢?”
“這幾個人都骨折了,可能有內出血,要先送醫院——”正圍著幾個混混的警察聞言茫然抬起頭,“先生,你也受傷了嗎?我們可以送你去醫院。”
“用不著!”
從旁人那裏得到了認可,南宮墨心底的怒氣卻更甚了。
他邁開大步,徑直走出了倉庫。
陌生人都有眼睛,隻有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是瞎子!
……
“遙遙……你受傷了嗎?我們要不要先去醫院看看?”
方俞明和司徒遙一起坐在後座,自從上車後,司徒遙就始終不肯放開他的手臂,現在身體還在不住地瑟瑟發抖,方俞明看得一陣心疼。
“沒有。”
司徒遙抽泣著搖了搖頭,被人硬生生從學校綁走的恐怖記憶可能會伴隨她一生,她從沒有想過這麼荒謬的事情竟然會發生,那幾個混混竟敢如此大膽!
……那幾個混混呢?
司徒遙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她猛地坐直了身體,“警察先生,那幾個混混呢?”
開車的警察安撫道,“放心吧!我剛才聽同事說他們都被送進醫院了,被打得好慘呢,不過這也是他們罪有應得!我們是不會追究那位先生的責任的,還多虧那位先生,要不然我們怕是要晚一步了……”
什麼?!
司徒遙如遭雷擊,整個人狠狠地愕住了。
她果然誤會他了!